,棠少入京自然顺理成章。”
他二人似是被我的疯狂想法吓到了,我没有理会,只继续说:“只是要寻这应和的朝中之人,有些难度。”
顾瑞蹙眉迟疑道:“是啊,恒王接管大兴宫不是一日两日了,朝中都没有人应援将军……”
我摇头:“不一样,就如徐都尉所说,之前圣上还在,中枢内阁照常运转,所谓的恒王谋逆,只是一个小黄门带出的再无下落的密令。而现在不是,圣上在禅位之前当众暴毙,民心已乱,我不信朝中所有人都叛降了恒王。”
“嗯!”语荼重重点头,看着我坚定道,“我同意你说的,再难的事,不都是要人去解决嘛!”
顾瑞的面色缓了些,问我:“那夫人可想好了要去寻谁?”
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又定了定心神才说:“自然先去寻那位中书舍人,魏邢魏大人。”
造势,必须得文官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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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朱雀门下,但我没有了腰牌,更不能贸然露面,只能远远找了家茶室坐下。
好在昨日的事情之后,再没出现所谓“搜捕细作”,我便能稍安心地等待散值之时。
高耸入云的朱雀门还是如往常那般伫立在骄阳之下,却物是人非。
我常常想起在朱雀门外见到的棠少,春日和煦的阳光在他头盔的鹰羽上晕出光圈,耀眼夺目。只是如今的羽林军,不复见其人。
这些时日,永安城清净了许多,加之今日异常闷热,白日里街面上几乎见不着几个人,所以当散值时辰到来,朱雀大街上明显喧闹了许多,一辆辆马车或手抬轿自朱雀门出,老远我便瞧见一架赭色华盖的马车,正是魏邢的座驾。
我侯在路旁,待得那车行近了,我朗声道:“请魏大人留步!”
那马车依然在前行。又行了丈余,车夫猛然扯住缰绳,车停了下来。
我快步向那车走去,而车里的人也掀起了帘子向外探看,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我渐行渐近。
我站定在他眼前,颔首后笑道:“一别经年,魏大人安好?”
此时魏邢才觉失礼,讪讪将目光移开,左右看了眼,说道:“魏某冒昧,还请姑娘先上车来。”
我也不推辞,快步跳上马车,车又开始平稳前行。
“贸然打扰魏大人。”因车内无法福礼,我只好行了拱手礼。
此时魏邢也展颜:“姑娘无事,真是太好了!之前听说……”他嗐地一声,“都是虚惊一场!”
我赧然道:“劳各位大人挂心了。”
魏邢欣然问:“棠少还好吗?”
我肃色道:“棠少现在进退两难。今日来寻魏大人,也是为此。”
他面露难色:“可是棠少已经率军离开驻地了?”
“是的,初闻恒王谋逆,便率领骁骑营东进勤王救驾。”
“骠骑大将军的事我也知晓,真是难为棠少了。只是,现已无圣驾可救,再入京,确实不妥。”
“非也。昨日之前,入京确实不妥,但今时不同往日。”
“姑娘的意思是?”
我问道:“请问大人,圣上死因查明了么?”
“中毒而死。”
“七窍流血自然是中毒而死,我问的死因,是这下毒之人是否查明?”
魏邢微眯了眼,思忖片刻,起身掀门对车前小厮吩咐:“去毓明馆。去请徐都尉和王大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