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意算盘!”
“你为什么就相信一切能如你所愿?”
“我相信你。”
“我何德何能,你如何相信我。”
“因为甄瑶。”她面色冷下来,“看来你行事是有些手段的,还算个聪明人,比语漓那贱人强多了,只不过要慢慢调教罢了。”
我泄了气,“这太难了,偷换江山的事情若事发便牵连甚广……”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住在我宫里吗?”她打断我,眼里充溢着仇恨,死死盯着我:“我要好好看护你,不能让别人伤到你一分一毫,直到宗政家的孩子坐上皇位!”
我听到此时心里才隐约明白她的话,也许不让她有孩子的,可能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卫弘。
看到我匪夷所思的神情,本还怒容满面的宗政若兰忽然微微笑起来,变脸如翻书般迅速,“说了这么久的话身子太乏了,你好生养着,圣上还等着你侍寝呢!”
她走后屋子里就剩我一个人。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会生出如此疯狂的计策。
如今我已等同被软禁,难道要听从她吗?若一切如她所愿,日后又事发,牵连的可是宗政氏和路氏满门株连九族,到时更将引起大乱。
于韵文所说的,我能进宗政府的缘由,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这样?
还是,有更深的尚未揭露的秘密?
不行,不管她这违背天理的密谋究竟能不能成功,我都不能在这里被困一辈子,我更不能让我的孩子在这囚笼中生活一生,我更愿意给他凡人的快乐,史书中那些血淋淋的皇位之争,父子相残,兄弟阋墙,我不愿意我的孩子也卷入这般是非中。
更何况,窃取江山的勾当,怎能让我和棠少的孩子去承担?!
如果我真的逃不出去,那不如死了罢了。
也不行。
妃嫔自戕是重罪,反而会连累到宗政一家。
眼下好好活着才能寻到出路啊。
我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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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般的生活乏味而漫长,难捱的相思在这时更强烈地冲击着我的心。
每天都做着相同的事,一早起来就由宫女们为我层层叠叠地裹上宫装,然后坐在镜子前梳妆,脸上任由他们一层层地涂脂抹粉。
看着镜中的自己,真和古来的深宫怨妇无两样,尤其是镜子里那双哀怨的眼眸,像得无可挑剔。
头上堆积如山的发髻、步摇坠得我直想低头,如今的我连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了了。
真不知道宗政若兰给我下了什么药,无论我想什么办法都不能运气,而且特别容易乏力和困倦。曾经笑这些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而如今的自己还不如她们。
“娘娘,”冯夕芦躬身在身边道:“贵妃娘娘传话说一会儿圣上要来,请娘娘准备一下。”
心里一阵厌恶,回了声知道了,继续闭目由着她们给我收拾妆容。
待我顶着如面具般的妆容在坐席上摆好一位妃嫔该有的姿态时,门外内侍已经通报着圣上驾到了。
想起那天在桃园他以人作乐玩笑的那副样子,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应付他,遂也一直面无表情地回答他那些客套之语,他便以为我身体不适,扫兴离开了。
卫弘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宗政若兰银铃似的笑声远远传来。
她走近我身边耳语道:“真看不出妹妹好功底,惹得圣上才出了惠瑱宫的门就倍加思念妹妹……哈哈……”
我瞥她一眼,看她以袖掩唇笑得花枝乱颤,“怪不得弟弟对你那么死心塌地的。”她又嘻嘻地小声说道。
心下实在觉得没什么意思,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榻边躺下了。
她也不放过我,跟着我坐在榻边,让宫女们都退下,神色欣然地看着我,我好不自在地问她何事,她手指掐算着几下,转而问我:“妹妹是不是有动静了?”
“什么动静?”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无奈地垂下手,“你自己算算,这个月的月信推迟了好些日子呢!若是已经有了喜,我也好提前在圣上那里安排。”
我一想,果然是,这些天宗政武的事、于韵文和若伶的事搅在一起,我尽发愁了,根本都忘了这个。但她怎么就说我……我急辩解道:“没有,你误会了,是推迟了好些日子,但根本不是这个……我们没有……”
“什么?”宗政若兰惊呼,“你们在肃州相处了一年竟然没有同房……”
“等等!”我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打断她,“你是怎么知道我月信的日子的?”
她眼眸一转轻笑一声,“你就住在我家,我想知道什么有那么难吗?只可惜我这傻弟弟,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啊路楚霜。”她白我一眼,“哼,看来还要再做安排。”
“你还知道什么?”我没好气地盯着她。
“我知道的可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