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键”。
“如何把造船厂、炼钢厂,以及其他地方办事处联系起来,未来就要考验你的能力了”
“未来三年是建设之年,也是发展之年,更应该是收获之年”
李怀德很是认真地同李学武提了要求,他给了李学武这么大的支持,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自然不是学雷锋做好事。
李学武很清楚,当领导的都没什么耐心,别看他们嘴上说着要稳妥,要安全,可实际上心里恨不得你马上能给他拿出成绩单来。
他当然不会惯着李怀德,没讲困难,也不说形势,就说自己正在做的事。
给领导讲清楚你办了什么,他就知道能得到什么了,这叫默契。
他绝对不想听的你就不要说,你又不是管儿子,儿子不想听的话你说了都没用,更何况是领导呢。
从李怀德这边出来,李学武又找景玉农和徐斯年坐了坐。
当然了,女领导的房间不能一个人去,带上徐斯年是很有必要的。
李学武给景玉农汇报了一下吉城办事处的情况,沟通了贸易工作中的财务问题,以及下一步人事安排问题。
同时也跟徐斯年聊了聊营城造船厂码头作业的工作。
未来营城造船厂不仅仅要承担缓解轧钢厂工业产能溢出的压力,还要作为贸易的一环,来供应货物的调转任务。
钢城的内河码头是有吨位数限制的,而营城造船厂码头则是没有的。
找徐斯年同景玉农说话,还有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事实上形成一个关系链条。
徐斯年不能靠向李怀德,更不能靠向其他人,最合适同景玉农站在一起。
李学武给轧钢厂未来布局的正治形势应该是以李怀德为主,但不能让李怀德一个人做主。
谷维洁的宣传和组织系,董文学的炼钢和安全系,薛直夫的纪监系,景玉农的人事财务系。
还有才来半年,绝对调不走,但能力很突出,野心也很大的程开元,这是李怀德的“治愈系”。
多方联合,共同协作,意见突出,有所制衡,这才是李学武给李怀德布的局。
至少在他有能力参与轧钢厂决策层游戏的时候,不能让李怀德倒了,也不能让他飘了。
李怀德为啥这么看重李学武,你就看李学武对他是多么的“用心”吧。
比特么教育孩子都费心,又怕他犯错误,又怕他让人整,还得防着他骄傲自满。
景玉农的小心思李学武懂,无非是女人的那点小心眼,以及从上面机关下来的面子。
她绝对不会长久依附于李怀德,只要给她机会,只要给让她站稳了脚跟,她绝对会给李怀德一个好看。
但这娘们有点缺心眼,不知道干群关系的重要,前期玩脱了,后期很受伤。
所以得给她找个助力,让她不至于一下子支棱起来,又不至于完全失去信心,倒向李怀德。
孤悬于外,手捏造船厂,并且拥有绝对地域优势,还需要在轧钢厂内有人支持的徐斯年就成为了李学武的首选。
李学武当然会支持自己的好大哥,可他现在仅仅是谠委委员,下一步能不能进管委会年的不好说,得帮他联系个“靠”。
景玉农正好有,他正好需要,李学武就当这个“媒人”给两人撮合撮合,搞一个联合。
徐斯年不用提醒,他在办公室混了这么多年,不用沾毛都是猴子。
当李学武提出要跟他一起去见景副厂长的时候,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在收购造船厂的过程中,两人的配合还是很默契的,工作上也很顺利。
现在李学武要“做媒”他自然不会扭捏,欣然而来。
景玉农这边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可当李学武都跟她汇报完工作了,却还赖着不走,跟徐斯年谈了起来。
尤其是谈到营城造船厂作为接海码头,连接钢城、津门、越州,以及中波贸易线的顶端港城。
在以津门为贸易调度和管理为中心的轧钢厂贸易图的位置便显得尤为突出和重要。
李学武跟她谈人事和财务,又谈贸易和航运,拉着徐斯年在这叨叨叨的,她再看不明白,听不懂,那她就是个棒槌了。
所以李学武递了话,她短暂的考虑了一下,便同徐斯年沟通了起来。
都是人尖子,根本不会说的很透彻,而且一定只说工作上的内容,三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各自的态度和目标。
徐斯年跟董文学的情况一样,处级干部外放,造船厂的级别是副厂。
那么,他在半年后就会以副厂级身份重新站到轧钢厂的决策层队伍当中。
而未来的半年时间里,他要做的工作就是把造船厂内部稳定好,建设好,又要联系轧钢厂,摆平对他有意见的领导。
最后就是防着小人,别让人偷了家,夺了权,篡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