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知道了,我也带”
李学武进屋笑着回了干妈一句,又跟着听着声音走出来的干爸打了个招呼。
“今天没出去下棋啊?我爸昨天还说呢,早上海子边上可多棋摊儿了”
“呵呵,不去,太闹腾”
郑树森冲着李学武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同时看向了媳妇儿,问道:“中午加个伙食吧,学武都来了”。
“别,我吃过了”
李学武一边给干爸敬烟,一边解释道:“遇着一朋友,好久没见了,请他吃了饭,吃的早呢”。
“你爸就是馋了,拿你当打牙祭的借口呢”
王淑华笑着玩笑了一句,跟着李学武坐在了沙发上,问道:“昨天回门了?咋样啊?”
“好着呢,您儿子您还不了解嘛,招人稀罕的主儿”
李学武见老两口等着看自己的热闹,便也用玩闹给回了过去,惹得两人又是笑又是说他的。
说了一阵家长里短的闲话,郑树森主动把话题引到了李学武来的目的上。
“听你获奖的消息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郑树森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沙发扶手上,笑着道:“能折腾也是好事儿,倒是还真折腾出名堂来了”。
“嗨,我这算什么名堂,投机取巧罢了”
李学武笑了笑说道:“借着前人的经验,总结了些教训和方法罢了”。
“嗯,谦虚的一面要保持”
郑树森微笑着点了点李学武,道:“领导干部就是要谦虚谨慎,谨言慎行,有了成绩也不要翘尾巴”。
“但有了成绩也不要妄自菲薄”
正当李学武接受干爸的教育时,干妈接话道:“这进步的路上获得荣誉是可以高兴的,要把这份高兴化作下一阶段进步的动力,但不是叫你压抑着这种情绪”。
“好,其实也没压抑着”
李学武笑着道:“回家的时候我还跟母亲炫耀来着,丈母娘那边我却是没说,等着她们自己发现了我更觉得满足了”。
“哈哈哈”
两人对于李学武这种成熟中透露着实际年龄的顽皮很是欣赏。
李学武的表现和作为实在是不符合年轻人的个性,太干练和成熟了。
可在生活中与家人和亲人流露出的这种顽皮又好像变回了年轻人,让他们又感觉到了亲近感。
也许这就是李学武的魅力所在了。
郑树森笑了一阵道:“分局这边我了解些,压力很大”。
“我这段时间都没去分局”
李学武也是实话实说,道:“家里的事情忙,轧钢厂的事情也多,我只照应着治安大队这边了”。
“嗯…”
郑树森听着李学武的话想了一阵,点点头,道:“是忙,是得忙啊,分局的情况很复杂,你不适合参与进去”。
“是,我也没打算参与,来分局兼职都是妥协的结果”
李学武点点头,道:“一等治安大队这边尘埃落地,我便专心轧钢厂的事就好了”。
“呵呵,你倒是看得开”
郑树森感慨着叹了一口气,道:“以前也听你表达了对现阶段形势的担忧,我还说你思想成熟,其实我也只当你杞人忧天了,却是没想到啊…”
“走哪条路看哪边的景,还都能叫你算到了?”
王淑华嗔了爱人一句,过分的要求自己都想到了,都算到了,那损失的会更多。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算不到,但也得走对了啊”
郑树森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看着李学武说道:“我很欣赏你这种乐观和积极向上的心态,即便面对风浪也会走的更好,更远”。
“我觉得您这种性格比我的更好”
李学武微笑着劝道:“淡泊名利,宁静致远,有的时候争了,也输了,代表下场了,有的时候不争,也赢了,代表站的更高了”。
“是啊,《道德经》有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又言:“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郑树森不住地感慨,倒是叫王淑华有些气恼,道:“若这火真烧到你,那就趁早退休回家算了,就跟那书房一待,谁都别惹谁”。
“呵呵,谁烧我了”
瞧见爱人生了气,郑树森当着干儿子的面儿也是有些讪讪,摆手道:“谁说不争就真的是不争了,要讲策略嘛,对不对学武?”
“对”
李学武笑着道:“看不清,抹不懂,那就等一等,终究有看明白的那一天,隐忍是为了以后,不争当前,只争道义嘛”。
“对喽!”
郑树森点点头,欣赏地看着李学武笑道:“光是看你这个觉悟啊,我看你又要进步喽”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