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根本就算不上兄妹。”
骆安城的意思是,骆清乐不是陛下的骨肉,而是贵妃同谏议大夫的孩子。
“贵妃在入宫之后就被太医诊脉出怀有身孕,这个孩子只能是谏议大夫徐风清的骨肉。”
骆禅檀仍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骆安城看得出骆禅檀的怀疑。
“我可是亲耳听我母后和她身边嬷嬷议论说的。”
“你若不信,尽可以去查。”
骆安城的话虽然荒诞,但若是真的,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骆清乐不会傻乎乎地相信骆安城的片面之词,骆安城告诉她,她不是骆帝之女,她一定会去查证骆安城所言是否属实。
贵妃看起来并不知情骆安城和骆清乐之间的对话,那么,骆清乐便不是直接去问的贵妃。
按这个逻辑推敲下去,骆清乐一定是找到了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
而这个证据证实了骆安城的话,她才会为了贵妃远嫁羯胡和亲。
自小在玉兰殿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骆禅檀很清楚,尽管世人都说骆帝最为疼惜贵妃所生的清乐公主。
事实上,骆帝也并没有多喜爱的他的这个女儿,只是从未吝啬过赏赐。
外藩进贡的好东西,还有漂亮的金银首饰和华美的绫罗绸缎,他都是毫不犹豫地送到玉兰殿。
在外人看来,这已经是盛宠了。
然而,骆清乐总是向他抱怨,说骆帝似乎只在意她母妃。
他都没注意她长高了,珍宝宫送来的新衣裙都短了一截。还有她才十三岁,骆帝就让人送翡翠的耳坠给她,一点儿也不合适。
骆清乐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言语间透露出来的,还是对父爱的渴望。
她不在意那些华贵的衣裙首饰,只希望骆帝能抱抱她,摸摸她的头。
或是夸夸她今日的装扮很漂亮。
可骆帝对她一直都淡淡的,更没有抱过她。
骆禅檀想起这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印证那个荒谬的言论就是所谓的真相。
“可她名义上依旧是你的皇妹。”骆禅檀平静地说,话语如尖刀扎入骆安城的心脏。
“如果你没有和她说这些,她现在应该嫁一个心仪的驸马。”
“而不是冷冰冰地躺在泥土之下。”
脑中浮现骆清乐的笑靥,她曾是他黑暗过往里的一束光。
过往的点滴美好和残酷的现实对比,勾起骆禅檀心中的愠怒。
“是你那不该生出的心思,害死了她。”
他的话语中隐隐有了怒意。
骆安城的瞳孔有瞬间的放大,骆禅檀的指责和怪罪让他惊慌。
是他的爱害死了他所爱的人,这是多么令人心如刀绞的事情。
骆禅檀也是在这一刻明白了,骆安城寻他来的意义。
他之所以告诉他当年他对骆清乐所说的话,并不是想让骆禅檀真的去查骆帝和贵妃之间真实的关系。
他不过是为了寻求自己心中的解脱。
骆帝可以将自己的妹妹娶入宫中,那么骆清乐和他并非亲兄妹,他为何不能做和骆帝一样的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母后,皇后会对骆清乐痛下杀手。
也许,她是将对骆帝所有的怨愤,和对贵妃这些年来的嫉妒都宣泄在了骆清乐身上。
而自己儿子爱上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贵妃的女儿,则成为了一切的导火索。
骆禅檀不会放过皇后,但那毕竟是一国之母,更是他名分上的长辈。
想要报复身在深宫之内的皇后,到底不同掰倒太子一般。
骆禅檀出了牢狱,见到了等在门外的骆守敬。
骆守敬有所感应似地回头,朝他微微一笑。
“他都说了什么。”
骆禅檀平静地眨了眨眼,他的情绪已经在从牢狱走出来的短短一段路上迅速平复。
“你应该知道。”
骆禅檀不信骆守敬会不安插耳目监听他和骆安城之间的对话。
他和骆守敬,并不是系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们只是短暂同船共度,为了共同的利益。
一旦利益相左,他们之间也会刀尖相向。
骆守敬只是浅笑,不再继续往下问。
他们一同走出宗正\\\\府,突然有侍卫匆忙来报。
“太子殿下。”他余光犹豫地瞥了一眼旁边的骆禅檀。
“说。”
前来禀报的人不是他身边的亲卫和暗探,他知道这个消息不是需要避开骆禅檀的密信。
目前,他还需要骆禅檀的助力。
所以,他想让骆禅檀感觉到他的信任,哪怕这都是他有意为之。
骆禅檀和他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并不好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