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当时,他大概也存了利用她来掩饰明露盈身份的心思,所以才和她同骑一匹马。
“可这里就两匹马。”骆禅檀平静地陈述事实。
陶昭南沉默着,明白不可能让骆禅檀和池谓同乘一匹马。
她无言地翻身上马,动作比先前要熟练得多。
而骆禅檀在她上马之后也跟着上去。
感受到背后坚实的胸膛,陶昭南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控制着自己的后背不要贴上骆禅檀。
骆禅檀当然能感受到陶昭南的小动作,他挑眉不悦,一甩缰绳,故意让马匹轻轻抬起前蹄后才出发。
马儿抬起前蹄的动作让陶昭南猝不及防地整个人的重心向后偏移,猝不及防地靠上骆禅檀的胸膛。
“别乱动。”骆禅檀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处传来。
陶昭南意识到他是故意的,便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罢了,反正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这个时候城门已锁,骆禅檀只能带着她到了城郊的驿馆住下。
池谓拿着他和骆禅檀的神暗司令牌开了两间厢房,手中拿着两把钥匙迟疑地斜眼扫了一眼静静站在骆禅檀身边的陶昭南。
他似乎有些为难。
骆禅檀直接从他手中拿走了其中一把钥匙,对陶昭南说了声跟上。
池谓目睹着一路上两人不说话但身体贴得紧密的怪异画面,又眼睁睁地看着尊使带着陶昭南住进同一间厢房,就差要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池谓此时真的希望薛仁恩能够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不用憋着一肚子的话无处倾诉了。
跟在骆禅檀身后走进厢房的陶昭南站在厢房中央,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摆设。
这是供官员停脚歇息的驿馆,驿馆内的摆设干净整洁,跟客栈的上等厢房差不多。
她的视线落在屋内一角的卧榻上,默默地朝那个卧榻走去。
卧榻的长度算不上长,若是陶昭南直挺挺地躺在上面,小腿肚以下的部分都会悬空。
只是过一夜,陶昭南蜷缩着身子也能将就一晚。
毕竟前一天她还缩在破落庙中的神台之下,这里的条件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关上门的骆禅檀回头就看见走到卧榻边坐下的陶昭南,自觉地将屋内的床榻给让了出来。
陶昭南坐在卧榻之上,视线内出现人影,她抬头看向垂首瞧她的骆禅檀。
“坐这儿干嘛,去沐浴换身衣服。”骆禅檀皱着眉头。
陶昭南也是突然才想起,骆禅檀是个有洁癖的人。
他日常必须要接触各种腥污血迹,每当他的衣袍上沾上血污,他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换身干净的衣裳。
她从出宫之后就没有沐浴过。虽然这个季节的气温还算微凉,可这一日爬山睡破庙,身上也早就沾染了各种脏污尘土。
也难为骆禅檀一路上跟她骑一匹马,忍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尘土和汗水酸味。
陶昭南起身朝屏风后供沐浴更衣的木桶走去,走到半路,她回头问他。
“沐浴后我换什么衣服。”
屋内点了数盏烛火,将屋中照得明亮。
骆禅檀凝着她灰扑扑的脸颊,淡淡开口说:“我一会儿去取干净的衣裳来。”
得到回答的陶昭南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到了屏风之后。
她坐在木桶之中,等到桶中的温水都快要变成凉水的时候,骆禅檀从屏风之后走了进来。
毫无避讳。
陶昭南长发披散在身后,眼中没有慌乱地抬眼看向他,注意到他手中捧着一套素色衣裙。
她原以为他放下衣裙就会离开,没想到他将衣裙放在一旁的桌上,站在屏风边不远不近地直直盯着她。
她眼中逐渐生出不解的情绪,和他对视。
陶昭南不主动开口和他搭话,等着他先出声。
骆禅檀注意到她因为水温变冷也往前缩的肩膀,突然轻笑了一声。
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陶昭南只觉得莫名其妙。
桶中的水已经完全变凉,陶昭南从桶中迈出来换上了那身青色的衣裙。
她缓慢从屏风中走出,长发泼墨地散在身后,尽管拿帕子擦拭过,还是有些湿。
她忽略过坐在桌前的骆禅檀,径直朝方才她坐过的卧榻走去。
“过来。”他的话中有不容辩驳的命令口吻。
陶昭南不想和他起争执,跟个听话的木偶人一样走到他对面,和他隔着两步的距离。
“不渴吗,喝口水。”骆禅檀递给她一杯水。
陶昭南接过后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在桌上,有不再喝的意思。
“我们谈谈。”骆禅檀见她不肯坐下,用指节敲了敲桌面。
“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