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北平府内有头有脸的人,无论是士绅还是官员,都有人去拜访。
虽然也有人像贺晓这样,忌惮燕王府。
但是想要依附东宫的商人,却更多。
以至于,甚至还有很多人将主意打到了宋隐头上。
谁不知道宋隐在民间的威力极高。
一时间,到宋府拜访的商贾不计其数。
“我已经离开朝堂,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烦我。”
得知他们来意后,宋隐一脸怒意。
“我对朝廷有没有异心,感兴趣的直接去问皇上好了。”
“宋大人,咱不是这个意思。”
来游说的商贾见宋隐不接招,有些不甘,同时也难以置信。
臣子就是臣子,竟然敢违抗皇太孙?
“皇太孙是储君,而且皇上身体……”
“提前效力皇太孙,以后就是从龙之功,荣华富贵少不了我等。”
“而且现在举朝上下,皇太孙忌惮燕王府,尽人皆知。”
“皇太孙继位后,别说燕王殿下,整个燕王府……”
“谁给你的胆子?”
宋隐一脸冷笑,“你觉得替那位办事,就没人敢动你?”
那人心中一惊,惊恐地对宋隐作揖,“小人不敢,宋大人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以卵击石。”
宋隐笑了,“我没那么傻。”
在场的商贾松了口气。
宋隐笑得意味深长,“还记得那个叫罗安平的人吗?那位授意他散布消息。”
“最终下场还不是被皇上乱棍打死。”
宋隐这话,听者都浑身一抖,一脸煞白。
此事他们有所耳闻。
未曾想却是真的。
宋隐冷哼一声,“皇上向来厌恶奸诈小人,就连士绅都看不上。”
“商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缺钱时予取予求的对象。”
“你们觉得,替那位拼上身家性命,那位就当你们是忠臣吗?”
“呵呵,恐怕你们在他心里,奴仆都比你们重要。”
一众商贾神色落寂,无奈苦笑。
“宋大人说得没错,我等在那位心里,确实都不如一个奴仆。”
宋隐毫不客气补刀,“甚至当你们无用时,对你们弃之如垃圾。”
有商贾古怪地看着宋隐,“宋大人也差不多。”
“宋大人对大明的贡献,有目共睹。”
“结果宋大人现在,不也是没有被朝廷重视。”
宋隐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本官不受朝廷重视,你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吗?”那人一脸笃定。
此话勾起宋隐好胜心,当场发飙。
“那你可知,本官随时可以官复原职。”
“啊……”
“你可知,本官一句话,你的生意就别做了。”
“这……”
“咱要看上你的宅邸,你那里的士绅们会亲自把你赶出去。”
“宋大人……”
“你要是有胆量,去问问皇太孙,本官这些话是不是胡说?”
一众商贾都张大嘴巴,一脸惶恐。
这些事,他们不敢不信。
“哼!”
宋隐神色冷峻,“燕王府向来看重商贾,否则北平府如何这么繁华?”
“就那富商贺家,受那位胁迫,不敢跟燕王府通商,贺晓特意过来赔罪。”
“即便如此,燕王府也只是让他把白糖秘方工匠交出来,就赦免了他的背信之罪。”
“贺晓?”
商贾们都难以置信。
“就是江南富商贺家。”
宋隐点头,“能够虚怀若谷的王者并不多,燕王却能视官吏,士绅,还是商人百姓都能一视同仁。”
“你等只要不对燕王府耍阴招,不危害燕王府,都好商量。”
“虽然我现在无官一身轻,却不见得办不了你们。”
说着,宋隐眸光闪过一抹厉色。
顿时,这些商贾都打了个冷颤。
他们怎么觉得,惹怒了宋隐,会比皇太孙还要恐怖。
“好了,回去相互转告一下,别再来烦本官。”
“对了,你们别当自己是个人物,你们阳奉阴违也无人知道。”
“如果想要获得燕王庇护,燕王府大门随时向你们敞开。”
“至于那位如果真的容不下燕王,燕王还有燕国,朝鲜和倭国可退。”
“更别说,那位不是还没有继位吗?”
“总之,受燕王府庇佑的人,去海外哪个国家都可以活得很好。”
“谁能够替燕王府招来更多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