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胥吏一来到李昊面前,便想要躬身向着李昊的方向行礼。
但李昊眼疾手快,在老胥吏堪堪弓下身时,便用双手将其托扶起来。
“不可啊!大人,这是礼数!”
被李昊扶起的老胥吏,一脸惶恐的不停摆手道
“胥吏不必如此注重细节,你能够出来迎接本官,就是对本官最大的恭敬了,况且胥吏你为我朝操劳多年,这也是你应得的。”
在李昊不停的劝说下,老胥吏才罢了想要躬身行礼的想法,但礼数终究是不能没有的,因此老胥吏便只是双手抱拳的向着李昊行了一礼。
见这老胥吏实在注重礼数,李昊也不好拒绝,因此也就受了老胥吏这一抱拳之礼。
随后,李昊也不废话,便向老胥吏询问道这淮南之处为何会出现这么多流民和为何这淮南知府之处为何如此破败。
听到李昊询问的这些问题后,老胥吏深深叹了口气,随后便对着李昊无奈的说道
“大人啊,您先进府,随后再听老夫慢慢道来。”
“好,胥吏尽管说来。”
随后李昊等人便陆续进入了府中。
“大人啊,这淮南之处在以前确实是那富饶之处,但现在,却不再是了。”
“哦,为何胥吏会这般说,我沿途走来,也没有发现这城中百姓过得如何差啊?这城中街上依旧是一副富饶之处啊?”
“大人,这只是表面,这些全都是那匪寇教唆城中百姓做给您看的。”
“您听我说,原本在几年前,我们这还是一副欣欣向荣之处,但在五年前的某一天,这里出现了一帮匪寇,他们到处抢掠,但抢归抢,却并没有杀害城中任何百姓。”
“要是事情只是这样的话,那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
“他们每隔几个月,便会到城中大肆搜刮,将百姓的粮食银钱通通抢走。原本在此之前的某个知府,看不惯这些匪寇天天来骚扰周边百姓,便亲自带着军队去要将他们给铲除掉,还周边百姓一个公道。”
“但不料,在知府剿匪之后,第二天那知府和其他的军队士兵便都惨死在城门外,而且城门上还有着‘要是再来打扰我们,这就是下场’的一句话,这在当时几乎将城中百姓都吓破了胆,因此在下次匪寇再来抢掠时,便都不再反抗,而是乖乖配合。”
“但这样并没有持续许久,因为城中百姓给了匪寇粮草银两,因此在朝廷征收税收时,便交不起。因为交不起税收,再加上匪寇的敲诈勒索,因此城中百姓过的尽是水深火热。”
“但因为交不起税收,所以在此之前当今圣上也派了许多人来此处查看是否出了问题,但每次来的人都只是匆匆了解了一下事情,之后便回去了。”
“但在此之后,朝廷征收税收的额度却变得越来越重。而且这还不算完,因为这里是一个富饶之处,因此朝廷不想失去这个好地方,因此也派了许多知府前来胜任。”
“但不巧的是,只要是来这里任职的知府,都会被匪寇找机会杀掉,除非你与他们合作,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上任知府才能够有惊无恐的离开了此处。”
“因此这淮南之处虽然富饶,但却很少有知府前来胜任多年不离开。”
“外面的流民,恕下官不知晓为何会聚集在此处。但下官知道这些流民是在三月前就来到这的。”
“至于大人所问的淮南知府处为何会如此破败,那是因为所在这任职的知府停留的时间太短,因此每任知府便都默契的没有将其知府处休憩,因此直到现在,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还不等李昊思虑一番,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塔塔塔”的马蹄声。
但这声音并不嘈杂,相反还整齐的可怕,就像是训练了许久一样。
就在李昊想要询问这老胥吏这是怎么一回事时,老胥吏像是知道了李昊想要问什么般,便对着李昊无奈的说道
“他们又来了,这天又到了他们来搜刮民财的时候了,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胥吏才刚刚感慨道,李昊便看到府门外,有着一帮衣着整洁,训练有素,身骑枣红色骏马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随后老胥吏便自顾自的将早已准备好的粮草银钱,叫下人给带出了府门,向着那些匪寇走去。
但匪寇领头之人,在收下下人手中之物后,依旧是停留在府门,丝毫不见有离开之势。
突然在李昊还在疑惑时,匪寇领头之人说话了
“你,就是那新上任的淮南知府?”
李昊犹豫片刻,便面色沉重的对着匪寇领头之人说道“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只不过,你是那当今圣上亲封的淮南知府,名唤李昊,对吗?”
听到对方这般熟悉自己,李昊开始沉着起来,同时也提起了警惕,因为李昊熟悉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前方之人,对自己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