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扫了一圈屋里的人。
没想到会这么热闹。
她语气轻快地开着玩笑，“今天就是你儿子的死期，这些人，是你喊来给他送行的？”
墨芊的话，惊掉全场人的下巴。
“这小道姑是谁？来化缘的吗？”
“谁家化缘的，说话这么难听，那估计馒头都要不到，得给她一个大巴掌！”
“竟然跟陈太太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会场的人，不认识墨芊。
那天晚上在亲子鉴定中心拍下的照片，不太清楚，而且今天她还穿着一身道袍，谁都没往顾家七小姐身上想。
墨芊也不介意他们的话。
她走进前台，歪头打量陈俊朗的脸，“你强奸，打架，偷东西的事都藏不住了，开心吗？我挺开心的。”
墨芊纯纯的一个吃瓜群众，完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于欣美看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都怪这个臭丫头，害得他们娘俩什么都没了！
陈建业知道陈俊朗不是他亲儿子，已经提出了离婚，让她们娘俩立刻滚蛋。
于欣美恨死这个臭丫头。
她指着墨芊，恨声哭道。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一会儿散会，我就要告你诽谤，你等着去跟警察解释！”
墨芊无所谓地一耸肩，“看谁要去住警局。”
会场一片大乱。
网友们看着直播，敲着键盘。
“这个女人有精神病？怎么说话神神叨叨？”
“陈家认不认识这个穷光蛋，是不是想出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诽谤陈少爷，等着赔钱吧！”
会场里的，屏幕里的，都在讨论这个疯丫头。
本来没想跟过来的顾白野，不得不挤进人群。
黑着脸挡开记者主播。
他抓住墨芊的手臂，想带她离开，没想到，却被墨芊甩开。
她朝着顾白野挥挥手，“你先出去，我再看会儿热闹。”
顾白野，“……”
看个屁的热闹，你现在就是热闹！
这丫头还敢说要来看热闹。
合着看的是她自己……
顾白野无语地再次拉住她。
见过疯的，没见过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是疯的。
可他刚抓到墨芊的胳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愤恨的骂声，“陈俊朗你个畜生，我来送你上路了！”
男人声音里满是恨意。
众人回头望去。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大叔，身着一身廉价的运动装，身后背着一个大蛇皮口袋，右手牵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儿。
女孩儿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耳朵上还挂着头戴式耳机。
明星都没她挡得这么严实。
可哪怕挡成这样，她依然低垂着头，一下不敢抬起来。
她瑟缩在男人的身后，不敢面对前面的人群。
男人把蛇皮袋扑通一下扔在地上。
接着指着于欣美的鼻子骂道，“你生了个畜生，还敢护着他！今天我就来告那个禽兽，三年了，我女儿活在阴影里三年了，她三年都不敢走出来，都是被那个畜生害的！你这个当妈的，还有脸给他开脱！那个畜生，就该死！”
“你，你胡说什么！”于欣美被男人吼得结巴。
男人看了一圈，瞄见了墨芊，他把自己手里牵着的女孩交给她，“小姑娘，你能带我女儿，去边上玩一会儿吗？”
“嗯。”墨芊应了声，很乖巧地牵过女孩子的手。
男人再转过头，牙齿磨得作响。
他狠厉地转向记者和主播，第一次在镜头面前，指控那个畜生。
因为他知道，不趁着这个畜生落难的时候指控他，以后再没有机会！
他字字含泪地讲起来当年的事。
“陈俊朗这个畜生，他在三年前强j了我女儿，当时我女儿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他还故意拍了视频，完全没有拍他自己的脸，可是我女儿……全被他拍进去了！他拿这个威胁我女儿，敢说出去，这辈子都别想见人！”
“这三年来，我女儿不敢走出家门，看到人就觉得他们对她指指点点。她高二办了退学，从那以后，就产生了幻觉，每天都要带着一把小刀在身上，见到男人就会尖叫！”
“我想带她出来，必须给她带上墨镜，带上耳机，她根本不能见到阳光，她觉得自己只能生活在黑暗的世界，都是败那个畜生所赐！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还有脸说你儿子是无辜的！你儿子就该遭雷劈！”
男人的故事，过于炸裂。
众人都望向站得远远的女孩子，她带着大墨镜，带着头戴式耳机，蹲在会场的角落里，摸着那只胖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