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陪着舒徽妜去试了试这条裙子。
上身后裙子出奇地合身,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清丽娴雅,仙姿绰绰,既不至于在贵族云集的宴会上失了身份,又不会因为太过华丽而抢了主角寿星的风头,舒徽妜很满意。
挑完衣服,昆图斯还想着去配点搭衣服的首饰,他虽然不太懂这些事,但好歹也和拜尔德认识了那么久,耳濡目染之下对大概的流程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不如还是算了吧,我这里还有些首饰,也搭得上这身衣服,反正也就明日赴个宴,不必再多花钱了。”舒徽妜指了指如今正斜斜插进发间的木簪,拉住了还想找店铺的昆图斯。
如今天色已晚,要找一家还开着门的首饰店何其困难,他们也只是应邀出席一下,既没有人际往来又不需要在此久留,根本无需费那么多心。
昆图斯转头看了一眼舒徽妜的木质饰品,简约精致的发簪看得出制作者的手艺精细,但昆图斯是个俗人,他喜欢宝石质感的闪闪亮亮的东西,他才不管你宴会的主人是谁,他就想让身边的姑娘穿的戴的比所有人都好。
最后拗不过他的舒徽妜还是跟着他走到了一家难得还开着的小铺子里,这里摆在展示柜上的饰品很少,但店主有定制服务。
昆图斯一进店就毫不客气地先把钱放在了柜台上,随后指着舒徽妜脑袋上的流云青花木簪说:“照着这个做个银的,明天下午之前完工,加急费要多少钱你自己开价。”
正打着瞌睡的老板被他这动静给惊醒,又被桌上价值不菲的金币给吓到,紧接着看到来人是个面色不善的屠龙者,更是有些不敢说话,支支吾吾很久才开口道:“那个……还请你先把原物交给我看看。”
昆图斯的眼神询问后,舒徽妜听话地拔下了木簪交给昆图斯。虽然跨洋商人带来了许多东大洲的饰品,但这些东西在民间还是少见,老板过去从未见过这样的首饰,尤其是当它是由屠龙者递过来的时候,尖细的模样像极了某种杀人利器。
而且其上繁复精致的花纹就算是雕在木头上都得要些功夫,更别说刻在银簪上了,老板就算有这个手艺也很难在不到一天之内把东西做出来。
“这……这不是西大洲的东西吧。”老板看着明显是东方长相的舒徽妜说,“半天只能做个雏形,做不到这么复杂啊。”
这里没有其他能打首饰的店铺还开着门,明天再找又太迟了,想来想去都不太合适。
昆图斯随口道:“那你就镶点宝石嵌朵花什么的,平时跟那些夫人小姐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
如果能做成那样的话,簪子主体稍微粗糙一点也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扫眼瞧了瞧老板这里的宝石料子,成色都不太行。
老板为难地看着自己又怯懦地不敢说话的表情让昆图斯忽然福至心灵一般有了点子,他一把解下背后的剑,吓得老板为了往后躲直接绊倒了椅子狠狠摔了一跤。
舒徽妜也不太清楚他要干什么,谁知道他把龙鳞剑往老板柜台上一拍,指着上面流光溢彩的焕灵龙龙鳞问道:“把这个嵌上去行不行?”
老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东西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这可是龙鳞啊,这种东西哪有人敢随便碰的。
见他被吓傻了,昆图斯补充道:“龙鳞不在龙身上之后和普通鳞片没什么区别,我又不会害你,你就说行不行吧。”
一个屠龙者把他的龙鳞剑拍到你面前问你行不行,谁又敢拒绝呢。
店老板连忙满口答应:“可以可以,明天下午我一定给您弄好,加急费就不用了。”末了他还不忘本职工作地询问舒徽妜:“还请小姐您画个大致的样子出来,我过去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不太清楚要做成什么样子。”
舒徽妜也被昆图斯的这个举动搞蒙了,她知道龙鳞对屠龙者来说意味着什么,更是知道焕灵龙在各种巨龙之中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这对于屠龙者来说,应该是最珍贵的东西了。
她看向昆图斯,眼里看着比他这个主人还要不舍:“这不好吧,真的不用那么复杂的。”
昆图斯以为她也对龙鳞颇为忌惮,复又安慰她:“没事,我这些焕灵龙的鳞片剥下来很久了,不会有问题的,而且龙鳞就算剥落,上面的光泽与纹路依然明亮清晰,比那些劣质珠宝要好看多了,用上个十年二十年的都跟新的一样。”
最好这十年二十年她都戴着它,这样也算她一直记着他了。
舒徽妜又苦口婆心地劝了许久,但昆图斯心意已决,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天才的想法,以后说不定还能给多余的没什么用的龙鳞找到新的买家,另开一条商路。
他为了表达自己的坚决,在舒徽妜放弃劝说之前就直接将嵌在剑鞘上的龙鳞给剥了下来,焕灵龙的鳞片在其他龙类鳞片中是最小的,成色漂亮大小也合适,稍微打磨一下形状就能完美地融入饰品中,舒徽妜也没想到昆图斯这突发奇想还真能做出有用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