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昆图斯背后那只想要再次攻击的野狼扔出了手中的石子,那只狼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结结实实被砸到眼睛之后才注意到了这边还有一个不断干扰自己的人类,它的注意力也开始转到了舒徽妜身上。
昆图斯时刻注意着场上这几只狼的动向,发现那一只的朝向不对劲时第一时间就冲舒徽妜喊到:“快走,这里不用你管,离开这里,现在还来得及!”
他徒手对付狼群虽然有点麻烦,但绝对不会需要搭上舒徽妜来解决问题,要杀掉五只凶恶的野狼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但右手上咬着的这一只太碍事了,要是舒徽妜被盯上,自己很有可能赶不过去。
没想到那个一向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一次竟然冲自己喊道:“没事,你专心对付你那边的,别分心!”
?
他朝那边瞥了一眼,盘根错节的枝桠挡住了舒徽妜的身影,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她一个人面对一只狼,但眼下快速解决身边碍事的野狼才是最优解。
她也的确为他争取到了时间,没有了第三只狼的偷袭,他下起手来也更快更无所顾忌。
任由右手上的狼尖利的狼爪划破手上的皮肤,昆图斯一把抓起它的一只前爪,用它当做武器将扑来的那只抡到了地上,手上的野狼更加用力,昆图斯几乎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快要碎了,但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给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野狼胸口狠狠砸下一拳。
那条警觉的狼很快就找到了舒徽妜所在的地方,但舒徽妜也提前做好了准备,她特意选在了一个树枝密集且相对粗壮的地方,将那只狼引来的第一时间,她就顺着交叉的树枝爬到了树上。
她过去还从来没有爬过树,这一身布裙虽然不太方便,但这里落脚点很多,四周的树枝大多都是可以借力攀爬的,她很快就离地面有了一些距离。
等那条狼过来的时候,它跳起来都已经咬不到舒徽妜了。
每当它抬起前爪也想要上树的时候,舒徽妜就朝它丢石头,将它打下去,原本她还有些害怕那些凶恶嗜血的野狼,这样一来二去的,竟然生出了几分有些好玩的感觉。
就这样跟这一只野狼纠缠来了一会,那边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
很快昆图斯就赶到了这棵树下,他的右手上还挂着不肯松口的狼头,尖牙刺进肉里,加上死前的刺激,如今僵硬的狼头根本拿不下来,但身体的部分已经被昆图斯大力拽下来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要先把舒徽妜这边的野狼解决掉才行。
单对单独打独的,野狼根本就不是昆图斯的对手,他两三下就近身到野狼跟前,躲过它挂着血迹的尖牙后反手一个肘击打向了它的天灵盖。
很快这最后一只野狼也抽搐两下后便不再动了。
昆图斯抬眼看着躲在树上紧紧抱住树干蹲着的舒徽妜,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他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最终他也没说出什么责怪的话,只是朝她伸出了手:“下来吧,安全了。”
舒徽妜没有回应昆图斯张开的双手,而是顺着那些交错的树枝再次慢慢爬了下去。
她看到了昆图斯手上依然被狼头咬住的伤口,她可不敢再给他多添几分伤势。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舒徽妜那是已经养成了习惯,每次他对付完那些怪物野兽之后,她都会这样问上一句,哪怕昆图斯现在右手还挂着一个狼头。
昆图斯也这样问过舒徽妜很多次,但以往都是因为他的疏忽让她落入险境,他自然是有些愧疚的,可这一次舒徽妜却是不听话地回过头来帮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她不听话随意跑来危险的地方,还是感激她还算有良心知道回来救自己。
“我自然是不可能有事,但你手上的伤......”舒徽妜有些犹豫地开口,她既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赶来,也自责自己当初的不小心。
马上就要去瘟疫古堡见那只吸血鬼了,就算昆图斯说他认识那个怪物,可让城堡外面尸骨堆积如山的怪物又怎么会好心呢,如今见昆图斯受伤,说不定会趁火打劫。
可眼下他们又没带药物过来,也没有条件给昆图斯处理伤口,虽然他看上去没什么感觉的样子,但舒徽妜知道他是感觉得到疼的,只是他从不表现出来而已。
昆图斯使劲掰了掰那个狼头,穿透臂甲咬进肉里的尖牙似乎是卡住了,以他的力道竟然没有让它松动,昆图斯只能庆幸这不是咬在臂弩上的,否则估计就用不了了。
“没事,等尸僵过去了它自己就能掉下来。”昆图斯不在意地甩了甩手,手上多了点东西的感觉有些陌生,但实际上也并没有妨碍到他的行动。
可这看着也实在是太吓人了,舒徽妜颤抖着伸出手,试探性地帮他拔了两下发现纹丝不动后,也只能暂时先不去管这只狰狞的狼头。
越往前走周围的景色就越荒凉,等到了瘟疫古堡高耸的护城墙边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