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小插曲还是在那个屠龙者小队的道歉中收尾了,为首的光头叫莫勒,虽然人看起来凶巴巴的,但意外地讲道理,之前昆图斯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很让他看不惯,但舒徽妜为他找补过,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个了。
在得知他们要赶往这一次的转换仪式时,莫勒还邀请了他们一起上路,他们这种规模不大,而且内部水平参差不齐的小队,经常会去屠龙者的转换仪式上看看,说不定能招揽些新人来。
昆图斯原本是没什么意见的,但舒徽妜那种帮着他们说话,劝他不要动手的态度弄得他非常不爽,虽然这次的同行他什么也没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离开这个小村子后又是一大片山林,地势奇险但风景很好,舒徽妜坐在马上探头探脑地到处张望,昆图斯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对舒徽妜有些爱搭不理,但抓着缰绳的手还是将舒徽妜护得死死的。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在那本《乾杉志怪图》里看到有一种叫水猴子的怪物,和水鬼特别像,你说会不会就是东方的水鬼?”舒徽妜想跟昆图斯聊些他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消消他的火气。
“哼,谁知道呢。”昆图斯驱着马,眼神却故意不看身前的舒徽妜,四处瞟着周围茂密的松林。
舒徽妜知道他不太高兴,也清楚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待人处事的礼节只会让他更不开心,于是干脆先道歉:“是我的不是,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与人交恶的,也知道你肯定打得过他们,我向你道歉。”
她话还没说完昆图斯的脸就红了起来,干嘛,这个公主把他当小孩子哄吗?他又没用生她的气,只是暂时不想说话而已,为什么搞得好像他很小气一样?
“你怎么这么喜欢道歉?我、我又不是......”一时间明明说得很流利的大衡话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了,昆图斯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话磕巴,自觉没有面子,更加不想搭理舒徽妜了。
舒徽妜听出他的确没有再生气,有些想笑,又怕再惹到他,只能在弯起嘴角的时候抬手挡了挡,虽然她看不见昆图斯现在的样子,但应该是很可爱的。
也许没有人会想到这个柔弱的东方姑娘会把可爱这个词与一个屠龙者联系起来,可以说是告诉昆图斯,昆图斯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程度。
骑马走在后面的莫勒看着坐在马背上与姑娘窃窃私语的昆图斯,好奇地问席尔:“我听说昆图斯之前跟马特莱纳的护卫队一起去了东大洲,这是他从那边带回来的人?”
席尔点点头,作为目睹了这场冲突全过程的人,他其实也不太赞同莫勒继续谈论舒徽妜的事,毕竟在之前几天的相处中,他看得出来昆图斯很看重这个东方姑娘,虽然拜尔德对她的身份还有她和昆图斯的关系三缄其口,但他还是懂些分寸的。
“马特莱纳那边还在调查海难和失踪的王子,昆图斯的消息就先别透露了。”席尔说道,虽说大家都不是很熟,但只要没有利益纠葛,屠龙者之间的关系总是强过屠龙者和人类的。
莫勒表示理解,但他总是会不自觉地瞟到昆图斯那边去。他过去听说过昆图斯这个人,与传闻中差不多,是个年轻能干却十分狂妄的人,只是过去的他总是在斩龙,接的都是些大价钱的生意,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所以基本上能和他见上面的人也不多,对他的一些描述大多是一个笼统的形象,真见到他人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他是个挺不错的人。
倒是醒了酒的垂德还在与队友们八卦:“我要是能有个这么漂亮的东方女人,我也舍不得卖。”
“你可省省吧,人家的箭都是掺银的,小心再给你一箭。”队友遵照莫勒的指使,不再谈论关于舒徽妜的事。
就在他们小队的人说说笑笑的时候,莫勒突然勒住了马,他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一行人不明所以,而他则看向了前面的昆图斯,却发现他早就已经下马,还将舒徽妜也抱了下来。他这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默不作声地翻身下马,朝队友们比了个手势。
大家经常配合,默契不差,一见到队长的脸色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纷纷下马,将马栓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莫勒上前去找昆图斯,正巧见他带着舒徽妜走过来,还不等他开口,昆图斯就说:“找几个稳妥的人照看她,我一个人能解决。”
莫勒不太同意昆图斯的做法,说:“我们人多,留下照顾这位小姐的人后还有多的人手,我知道你有能力,但还是小心为上。”
舒徽妜看着他们商量对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刚刚昆图斯停下时只说了两个字,有龙。
这正是西大洲人水深火热的罪魁祸首,巨龙强大威猛,它们的血还能催生怪物与灾难,西大洲人为了对抗巨龙已经奋战了几百年,可依然收效甚微,就连药剂与武器日益完备的现在,屠龙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舒徽妜总是听说昆图斯的独行屠龙者,他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一个人解决掉一条龙,但那可是巨龙,她怎么可能不去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