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好好的计划在自己面前被打破,昆图斯横眉怒目地望向弩箭发来的方向,却见那里站了一位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他身后一个遮着脸的女人正挑衅地看着自己,她绑有□□的那只手还没放下去,被昆图斯逮了个正着。
席尔一瘸一拐地走向那个男人,说了句什么,随后三人都看向了昆图斯。
昆图斯大步走向那边的几人,还没到跟前就大声质问:“干什么?没长眼睛吗!谁告诉你们可以随意干扰屠龙者的计划的!”
他很生气,凶恶的表情配上那道疤,让他看起来比狼人还要可怕。
抓住原生狼人,开出条件后直接让它说出当时到底咬了谁,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那个伤人的狼人吗,甚至都不用等到月圆之夜就能将问题解决。
这个杀了狼人的女人背后也有两把剑,龙麟剑鞘上的鳞片除了普通小焰龙的鳞片之外,还有些看起来品质更好的其他鳞片。
屠龙者的龙麟剑鞘基本上都是由小焰龙的鳞片制作的,因为它是最常见的巨龙中相对好杀的类型,但也有很多屠龙者在杀掉其他更强大罕见的龙之后,会将它们的鳞片替换上来,以显示自己在屠龙者中的地位。
这个女人的剑鞘虽然不及昆图斯那样有着花里胡哨的各种龙鳞,但也能看出她杀过不少巨龙,应该不是一般的屠龙者。
果然,她虽然看见了昆图斯那几乎可以说是龙类全收集的剑鞘,但并不因此而对昆图斯说什么客气话,倨傲地开口:“计划?你们接的委托不就是解决狼人吗,我帮了你们,没让你们分钱给我是我好心。”
“呵,没脑子就别多嘴,免得被人知道了笑话。”昆图斯怒极反笑,今晚就能交差的活计硬生生地被人打乱,他语气十分不善,“屠龙者的委托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你这一箭要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看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席尔也十分担忧,他不想同行之间起什么争执,一旦事情闹大,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昆图斯。
“好了好了,今晚的事大家各退一步吧,后天月圆之夜时也能找出那只原生狼人,就别动怒了。”他只得当起了和事佬。
“各退一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整个庄园都被昏睡药剂迷晕了,后院里还火光冲天,你们要和一只原生狼人交流,安的什么心恐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吧。”女人毫不让步,讥讽着两人。
身后的中年男人适时开口:“你们俩是内人雇来的吧,也是我事先没有与她商量过,才造成了误会。但今晚的事,我也希望二位能给我个解释。”
马科尔子爵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位颇有些狼狈的屠龙者,他一向看不起屠龙者,要雇佣时也尽量选择看上去稳重靠谱的,对于并非自己选择的人,他更是看哪都不顺眼。
昆图斯当然不能说他迷晕整个庄园的人是为了检查身上有没有狼人造成的伤口,但被人家抓了个现行,也不得不解释这一状况。好在他做事总是随心所欲,经常不按套路出牌,又有拜尔德这样鬼话连篇的朋友,扯谎自然是信手拈来。
“我们找到线索提前得知原生狼人要来,为了避免庄园里的人受到惊吓四处乱跑,不得已出此下策。”话虽如此,可昆图斯依然摆着张臭脸,语气中更是没有丝毫歉意,他不会在子爵面前卑躬屈膝。
他这样的态度是让马科尔十分不爽,质问道:“那个狼人呢?我们赶到时你们似乎并不打算杀它,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昆图斯不想与他长篇大论,给席尔使了个眼色,席尔自然地接过话,将目前的情况都解释了一遍。
女屠龙者听后不屑地一笑,呛声道:“怎么会有屠龙者会相信怪物的话?真是荒唐至极。”
“狼人而已,我想杀就杀,能问出来万事大吉,问不出来再杀也不迟,能是什么大事。”昆图斯气势上丝毫不输。
“哦,是吗?既然你说得如此轻松,为何一身的伤?”她脸上的嘲讽神色更甚。
无论多强大的屠龙者,面对多渺小的怪物,只要稍不注意露出破绽都有可能在它们手下丧命,任何一场战斗都需要认真对待,哪有真的能在战场上全身而退的人呢。
可昆图斯也的确并非寻常屠龙者,他天赋异禀,无论是战斗技巧还是药剂的使用都说得上是炉火纯青,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不把寻常怪物放在眼里了。
要不是因为那个公主而中了毒,他不可能在狼人手下如此狼狈,更不可能让这种水平的屠龙者对自己冷嘲热讽。眼下因为无法反驳这个女屠龙者的话,昆图斯自觉没脸,一肚子闷气都暗暗算到了舒徽妜的头上。
见他咬着牙却不说话,女屠龙者眼里全是得意的神色,对马科尔说道:“子爵,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显然子爵对他们两个并不信任,如果要二选一肯定不会留下他们,席尔很生气,他光明正大接的委托,为什么要被这人半路截胡。
还不待子爵开口,席尔说道:“我们是受雇于夫人的,是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