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疑点就是,北戎人的计划宋副将跟曹副将为什么会知道?按道理他们这种负责在城内接应的人是没有必要了解大局的!
若你是主帅,你会让你手下每一个将军都知道你的每一个步骤吗?”
那肯定不会啊!
那肯定是让谁干啥就干啥,各自负责各自的事儿,除非是互相之间要配合的才会让他们知道相互之间的任务。
不然万一泄密了怎么办?
“所以信王身边有皇帝的人?”赵香柚沉吟。
秦少安站起来走到舆图旁边盯着舆图看:“不会,若真是这样,皇帝就该知道北戎的计划。”
“可并不是这样的。”
“皇帝并不知道。”
“我怎么看这么像是信王在借这件事坑北戎,或许他也在南边儿那头也留了像北戎这边儿的破绽,但南边儿的将军们并没有发现,故而才导致战事惨烈。”
赵香柚闻言就想不明白了:“可为什么啊?”
“若真是这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崽儿垂着眼眸,他也想不明白信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得问信王!”
“若是城破之后他还活着的话,咱们可以见见他,到时候或许你会知道谜底,或许他谁也不会告诉。”
也只能这样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觉得,像信王那样的人若是真想造反,一定会布置周密,不会在用人上出错。”
赵香柚想想信王的模样,她也认同崽儿的话,信王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
皇帝御驾亲征,勋贵女眷们留在安庆府。
大臣们跟随。
秦少安赵香柚和周念一起跟在皇帝身边。
皇帝坐在战车上,一边儿是周念,一边儿是秦少安跟赵香柚,就是二郎跟三郎也披上战甲,跟在皇帝的战车后头。
嗯,这是皇帝吩咐的。
其实他们更想跟在妹妹身边,万一打起来了还能保护妹妹。
城墙上,信王一身青衫,发髻只用一根玉簪挽着,怎么看怎么仙气飘飘。
他的脸上还挂着温润的笑,赵香柚没有从他身上看到一丝慌乱和狼狈。
也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不甘和贪婪。
他,好像并不在乎京城是不是能守得住,可若是不在乎,他又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呢?
皇帝也看着信王。
“让他开城门投降!”皇帝对身边的人道。
立刻就有一队人马跑到城墙下大声吼:“陛下驾到,还不快快开城门投降!”
这么喊了一圈儿之后,信王拍了拍手,这时一个一身孝装的女人被人带了出来,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布偶。
周念看到之后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他嘶吼道:“放了我娘!”
他这一声嘶吼,惹得所有的将领都纷纷侧目?
几个意思?
太子殿下的亲娘不是早就死了么?
为啥太子殿下会喊城墙上的女人娘?
信王将女人扯到自己身边,他从女人手里抢过布偶从城楼上扔了下去。
女人顿时就扑到城墙上伸手往下抓:“宝宝……”
周念看得眼眶发红,信王把女人拉了回来,女人在他怀里挣扎,不断哭喊着:“宝宝,救宝宝!救宝宝啊!”
信王控制着女人,他打晕了女人,然后问皇帝:“秦玉娇和满京城的百姓你二选一!”
“选她,我就留她一命,不过全京城的百姓就要给我陪葬。”
“选百姓,我就让她给我陪葬!”
信王用了内力说话,所以他说得很轻松,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能保证在场的每一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可见他的内力之深厚。
赵香柚给他看过病竟然没看出来他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当然,她看病的时候精神力主要集中在病灶,并没有特意去探别的。
皇帝也红了眼眶,他从战车上站了起来,冲着城楼怒吼:“为什么?”
“朕这些年待你不薄!”
“这可不是答案!”信王将秦玉娇打横抱起,将她整个人递出城墙,悬空着。
他只要一松手,秦玉娇就会掉下去。
也就是说,皇帝还不能找人一箭把他给射死,射死了他就会松手,人就会掉下去。
不但如此,秦玉娇的脖子上还被他套着一根儿大红色的线,若是他死了,秦玉娇下坠的同时这根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线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故而皇帝就算是命人去城楼下接秦玉娇也是不行的。
“我数三个数,若是你不选,那这两样我都会下令毁掉!”
忽然,信王停顿了一下,他指了指周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