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会不会出事了?”王占东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还是要打个电话。”
“现在不要打,出了城再说。”季潇却阻止道。
“好!”王占东答应一声,和季潇一起上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印有公务用车字样的轿车。
两人上车后,季潇说了句,“直接走。路上谁拦都不要停。”
季潇的话,让王占东都大吃一惊,要说重视,王占东觉得自己已经很重视了,可看季潇的样子似乎更加重视。
车一直到上了高速,季潇才对王占东说,“打电话吧,问一问什么情况。”
王占东拨打范牛的电话,居然一打就通了,稍微有些意外,问道:“你们到哪儿了?”
“东哥,在绕城路上,爆胎了,关键还是前后轮都爆了一个。魏警官已经通知他同事开车来接我们。”
“好,我知道了。”王占东虽然还是很疑惑,不过稍微松了口气,人没事最好。“铁箱呢?”
“在我手上呢!”范牛说道,“我在车上,没有下去。魏警官下车去等他们的同事,就在我前面。”
“听着,如果有危险,把铁箱扔了。”王占东说道。
“放心,东哥,应该没危险。”范牛很自信的说道。
范牛的话音刚落,王占东就在电话里听到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和范牛发出的痛苦声音。
“范牛!”王占东对着电话大声的呼喊,可是那边已经断线了。
“出事了!”王占东红着眼,看向身边的季潇,声音颤抖的说道:“季阿姨,出事了!”
季潇拍着王占东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今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但他知道这些诡异是怎么来的。她甚至思绪都已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王世刚曾经给她说过的话。
不是这世界变了,而是人心太疯狂了。
王占东报完警,又想起赵师傅也在返程的路上,马上又给赵师傅打了电话,得知他回去走的就是绕城公路,马上告诉他路上注意看看,如果有交通意外发生的地方,赶紧去救人。
赵师傅虽然不知道王占东为什么要知道有交通意外发生,但是从王占东低沉又焦急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一定不会错。
答应下来的赵师傅,注意力更加的专注前方。
公务车从机场的贵宾进站通道直接开进了东临市机场,王占东居然在夜晚的寒风中看见了王德胜杵着一根拐杖在一个飞机的登机悬梯上站着,从车上下来,看见飞机内的灯光投射的影子,从他略有些驼背却依然坚强的身姿,似乎看见了一种屹立不倒的精神。
东临市的绕城公路并非高速,中间没有隔离带,大部分地方是双向六车道,但范牛他们出事的地方因为有一边是陡坡,只有四车道。
牧马人车头凹陷,被撞击得退后了几米,后保险杠已经把陡坡边沿的护栏撞弯,半边轮子悬在路牙外。
一辆黑色越野车从后方驶来,停在牧马人出事的地方不远处。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高跟细、紧身衣,外罩风衣、戴着黑色手套的女人,正是这一天王占东一直在防范的陈梦琪,如同一个黑寡妇一般的幽灵。
另一头撞击牧马人的货车边,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陈小姐,我刚才看了。有一个跳了下去,应该死不了,但肯定重伤。车上还有一个,晕了,还有气。要不要救?”
陈梦琪没有搭话,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向车头已经凹陷进去的牧马人,抬头看了一眼。高挑的身材加上高跟鞋,让她轻易的就能看清驾驶室里面的情况。
驾驶室里全是散落的玻璃,副驾上范牛怀里还死死的抱着铁箱,手臂上全是血,额头上还有血在持续不断的留下。
“报警了吗?”陈梦琪问道,声音冰冷。
“还没有,就等你指示了。”
陈梦琪用手捂着鼻子,冷冷的说道:“先把这个副驾的人救出来,别忘了那个箱子。”
“好的。”
货车司机费力的拉开牧马人的主驾驶的门,爬了进去。
费了好大劲,才把范牛的手掰开,把铁箱拿着退出来,递给陈梦琪,“陈小姐,腿给卡住了,我一个人弄不下来。”
陈梦琪接过铁箱,看了看,说道:“报警吧。”
“好!”货车司机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拨打了交通意外报警电话。
可是电话还没有拨通,一阵剧痛从脖子上传来,他艰难的回过头,陈梦琪的眼里冰冷的眼神是他看见这个世界最后的样子。
赵师傅的车灯映照到车祸现场的时候,不禁心头狂跳,一辆货车撞上了一辆牧马人。
靠边停下车,跑过去一看,熟悉的车牌,“这不是王县长的车吗?”
此刻的赵师傅已经双腿发抖,回想起今天王占东的怪异表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身后,鸣着警笛的警车正在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