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真的像是疯了。
陆铭都觉得明淮疯了。
一向不怎么会去拳击馆的人,大晚上的把他和闫阙叫到了拳击馆,跟他们轮流打。
陆铭是打不动了,再打人都要废了。
最后闫阙去叫了拳击馆的教练,让他们一个个轮流陪着明淮发泄。
“说他身体不好,精力不好,这不是挺好的吗?”陆铭坐在地上,和闫阙吐槽着明淮。
闫阙拧开了水盖递给陆铭,“他应该又受到什么刺激了。”
“除了江柚,还能有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陆铭喝了半瓶水,剩下的都被闫阙拿去喝掉了。
闫阙抹了一把嘴,看着明淮挥洒着汗水的样子,“他真的会疯。”
“活该。”陆铭才不同情明淮呢,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明淮不知疲惫的跟教练打,再好的体力也经不起这么车轮战,但他毅力强,愣是打了两轮才结束了。
他摘下拳套,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闫阙拿了一瓶水递给他。
明淮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拧开盖子就喝了大半瓶,把剩下的水都浇在了脸上。
闫阙扯过一条毛巾丢给他,然后坐在他旁边,“还好吗?”
“不好。”明淮擦着脸上的水,说得那叫一个干脆。
闫阙微挑眉,“那怎么办?”
“她想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明淮冷笑一声,“想都别想。”
闫阙皱眉,“你这么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无所谓。”明淮靠着墙,狠毒地说:“她不让我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就不能服个软?”
“还要怎么服软?我都求她了。”明淮眼里没有光,他只要一想到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他就没有办法冷静。
闫阙觉得他现在这样的心态不对,“我是能理解你的心情的,可你这样做,以后怎么面对明朗?既然你没有办法给到她想要的生活,那你就放手吧。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
明淮手捏着毛巾,用力地拧着,“我不甘心。”
“你不能让她把一辈子都毁在你身上。”闫阙一向不怎么劝明淮的,也不会像陆铭那么刀他,但是现在,闫阙也忍不住了。
他真的觉得明淮这样做太偏执了。
“我对她不够好吗?”明淮盯着闫阙,“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是我的错?”
“你到现在还没有正视你的问题,你也没有理解江柚想要的是什么。”闫阙觉得他无药可救,“你偏执得有些病态了。”
明淮不说话。
闫阙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
他在江柚这件事情上,真的是固执得可怕,但偏偏又不肯妥协。
明知道江柚要的是什么,就是不给。
“走了。”陆铭去了洗手间出来,喊着他俩。
闫阙拍了一下明淮的肩膀,“走吧。”
明淮站起来,“你们回去。”
“你呢?”
“我出去外面转转。”
陆铭皱眉,“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转?”
明淮没回他,走出了拳击馆。
“他怎么这样?”陆铭看向闫阙,控诉着明淮。
闫阙无奈地摇摇头。
陆铭和闫阙没再陪明淮疯,也不管他去干什么,反正一个大男人,也出不了什么事。
明淮开着车去了酒吧,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摆了很多酒,干喝。
他满脑子都是江柚,他们欢愉的画面,她哭她笑,她生气,他们争吵……所有的画面。
现在又多了一些,她看他时的冷漠,她对他的狠心,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温柔。
明淮越想心里越是堵得慌,他喝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没酒了,他踉跄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让服务员送酒来。
他没关门,回到了位置上,等着酒。
门口有了声音,他只当是服务员。
人进来后,把门关上,然后走向了桌子,蹲下,把酒摆在桌上,还开了酒,给他倒上了。
明淮去端酒杯的时候看清了面前的人,他盯着对方,放下了酒,“你怎么在这里?”
“你刚才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你了。”姚星月仰望着明淮,眼里带着心疼,“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明淮冷睨着她,薄唇吐出来的话更是无情,“出去。”
姚星月站起来,坐到他身边,“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你现在一个人,我又怎么放心走?”
“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明淮心情本就烦躁,看到姚星月贴上来,厌恶的情绪已经拉满。
姚星月不仅不走,更是往他面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