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听杀了的两个婢女,凤明弦勾唇。
凤袅太着急了,所以才会不惜亲自出手弄死抱香,好搅浑了这水借机让所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她错就错在不该留那么一封遗书。
凤明弦道,“小红,拿我的披风来,咱们去正院看看吧。”
所有人都知道在凤明弦虽然被诬陷,可经由王妃做主抱香已经得到了惩罚了,凤明弦犯不着再对抱香下杀手,更何况,还有那个“冤”字的铁证。
她等了两辈子啊,终于把这个女人揪了出来,她怎么能不趁着她病,要她的命?
趁着夜色,凤明弦去了正院。
王妃正看着那遗书愁眉紧锁,听到了下人说凤明弦过来,王妃眸光一闪。
“是了,有人在帮着抱香喊,那就一定有人看到了。”王妃看了眼月色下站着的凤明弦,“凤明弦作为抱香的主子,也和抱香有些恩怨,是该晚上过去一趟的,遇到杀人犯并不意外。”
王妃低头想了想,轻声道,“你对凤氏说,这会儿不早了,我已经歇下了,她对我的忠心我明白,可是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让她去王爷处说吧。”
是凤侧妃杀的又怎么样,那可是淑妃娘娘送来的人,那可是凤家的小姐!
难道真为了一个婢女,一个侍妾的死活,让凤侧妃不痛快吗?
她没那么蠢,她也希望,凤明弦不要蠢下去了。
坠儿听命出去了。
王妃目光看向了窗格外。
凤明弦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温婉的立在风中,听到了坠儿的话,忽然抬头,看向了她。
景玉只觉得手里的茶有些烫手,她差点儿没抓住。
再看向凤明弦时,凤明弦已经回身走了。
坠儿进了屋子。
“她说什么?”景玉有些紧张的问着。
坠儿摇摇头,“凤姑娘说她没什么要紧的话了,只是听闻出事,所以过来看看。”
景玉松了口气,“还真是懂事啊。”
那“冤”的帕子就放在她面前。
坠儿轻声道,“刚才听外头人说,抱香不识字啊!”
“你说什么?”景玉心潮起伏。
是了,府里几个侍妾都不认字,更何况一个侍妾的丫鬟了!
抱香真的是被害死的,凤明弦一定看到了,所以才来她这里说的。
凤袅啊凤袅……
景玉冷笑。
她一直大事化小,维持着后院表面的和平,这次若是凤明弦认真闹,就是连她都兜不住了,你自求多福吧!
翌日,正院将那封遗书被送到了前院里,让王爷做主。
院子里的女人们便抻着脖子等着看王爷怎么发落这事儿。
尤其是凤袅,更是心惊胆战。
满院子都知道抱香害了凤明弦当晚便自杀了,自杀时留了遗书写的冤,可抱香不识字。
也都知道,凤明弦那晚带着小妆去,刚好碰到了凶手杀人,小妆喊的人救人,那声好多人都认得!
凤袅也接了消息,她越听越害怕。
怎么能不识字?身为诗书传家的世家大族的凤袅,完全无法明白。
只杀了一个丫鬟没什么,可是趁着黑偷偷去杀一个曾经害李庶妃流产的丫头那就让人疑心了。
她左思右想,只能让人传出话,是李庶妃看不惯凤明弦,才想出了杀丫鬟坑害凤明弦的事儿的。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让自己从那些流言蜚语中脱身就好!
凤明弦听到丫鬟带来的风言风语,脸上波澜不惊。
李窈烟知道了后,挣着一口气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打扮的明艳绯丽,嚣张的进了凤侧妃的院子。
凤袅心虚的站在李窈烟的跟前,假笑道,“庶妃娘娘不是胎不稳当吗?怎么这会儿子过来了?”
“哦,你猜本妃为什么过来?”李窈烟笑了笑,“当然是为了告诉这王府的所有人,凤明弦那丫头,不是我杀的呀?”
“你……”凤袅尴尬一笑,“本妃还真不知道这么回事呢?李庶妃,您若要平冤,就去正院里和王妃理论,别跑来和我理论啊?”
“景玉那个畏手畏脚只敢背后耍诈的老好人,办事儿只知道和稀泥,她做主?我怎么不找庙里的菩萨做主?就是泥塑的都比她强!”
“你到底胡搅蛮缠什么?”凤袅冷道,“李庶妃,本妃念在你是府中老人才对你以礼相待的,不要怪本妃不客气!”
“呸!装什么,最看不惯你们凤家妖妖调调的样子!勒死个丫鬟就勒死了,你居然还要趁着黑,还要污蔑我,污蔑凤明弦,你脑袋瓜子是全长了心眼吗?被剑戳了十个百个窟窿了是吗?”
“你!李庶妃,不要用那些捕风捉影的话来作践人!”
“来来来,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看看啊?”李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