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王爷听到她说是凤明弦害的会脸色那么差了!
今日她去寻王爷是临时起意,凤明弦又一直在王爷处,说什么都不可能是她动的手脚。
她红口白牙的冤枉人,王爷没有恼她,也是因为她刚跌了轿子受了惊,再问责怕她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李窈烟气得眼泪一颗颗滚落,腹中又一次隐隐作痛。
“那个贱人怎么那般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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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侧妃听了陪嫁丫鬟的禀报,笑了笑,“庶妃娘娘还真是好命,都从轿子上跌下来了,胎居然还没掉。”
陪嫁丫鬟死死攥住衣角,紧张道,“说是王爷震怒,打了一片儿人了,硬是没动那侍妾一根手指头!”
凤袅笑得愈发妍媚,“没动不要紧,只要起了疑心就好。这才刚开始呢,不着急。”
若是真的一石二鸟,又弄掉了李窈烟的胎,又让凤氏失宠,她才真的有点儿意外了。
“小姐,若是……若是王爷查出来是咱们背后做的这事儿可该怎么办?”
凤侧妃眸子一狭,笑出了声,“查?怎么查?那洗衣裳的丫头糊涂着呢,怎么能想到是咱们算计她让她延误了交工时辰?就算要怀疑,也该先怀疑那个侍妾头上啊?她可比我嫌疑大多了!”
凤侧妃有恃无恐的拈着桌上的兰花盆景,掐得满手花汁子,“李窈烟的孩子绝不能留下。凤明弦是把好用的刀,不是么?”
丫鬟深深低着头,只觉得手脚发寒,“是。”
“浆洗好的衣裳应该都弄脏了,你送去让浣衣局再洗一遍,这次让她们挑个好点儿的丫头送来。”凤袅温温柔柔的笑着。
“好的,小姐。”
望着婢仆离去的身影,凤袅轻轻托腮一笑。
这些丫头都是她和姨娘在慕国公府里一手调教出来的,一个眼神便知道该做什么。
她们日日盯着西跨院,好不容易找准了李窈烟出门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动手。
皎月阁里出来的抱香是她早就查清底细盯上的,让她过去拿衣裳,手下对着她一通打骂混闹让她误了时辰,掐准了点刚刚好能够撞上轿子。这不就栽赃到凤氏头上了吗?
苦心经营那么久,这个机会总算没白费,可王爷怎么就……没疑心到凤氏呢?
难道王爷对凤氏的宠爱当真这般根深蒂固?
凤袅挑唇,根深蒂固又怎样,一次不行,就下次。
这次王爷能信她,谁能保证下次王爷也能信着她呢?
正院。
听闻了这场风波,王妃倒是不大在意,只叫了太医过来例行问了问情况。
“庶妃娘娘的伤势不要紧,只是娘娘多怒伤身,这次又受了惊吓,长此以往,怕是不利于固胎。”太医道。
王妃点点头,“知道了,有劳太医了。”挑了挑眉,又状若无意的问了句,“凤氏的脉案可还妥当?”
太医心中觉得些许诧异。
怎么听王妃的口气,这凤氏的脉案比庶妃娘娘肚子里的胎还要要紧些?
“回王妃,凤姑娘身上的风寒已经大好了,如今身子康健,无需多虞。”
王妃狭长清冷的眸子里的最后一丝疑虑散尽,唇角勾起,“回去吧,凤氏那里,多照应着些,如今王爷宠爱她,只盼着她早日能够为王府诞下子嗣。”
“微臣明白。”
送走了太医,王妃转头漫不经心的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回王妃的话,您也知道,凤氏性子胆小又规矩,这次出事儿人又压根不在阁子里,被王爷留在前院侍奉着呢,所以八成不是凤氏动的手脚。倒是庶妃娘娘不知情,在王爷跟前还叫嚷着要王爷做主查惩凤氏。”
“虽不聪明,倒是好运。”王妃冷笑。
不知她说的是李窈烟,还是凤明弦。
“娘娘,难道真的那么巧?”坠儿轻声道,“有些事儿奴婢到底拿不准,只不过……奴婢看着那抱香抱着的衣裳好像是凤侧妃的。”
“这院子里从前就这么几个人,哪个不是规矩本分的,若有想闹事的,这院子也安宁不到今日。”王妃淡淡抬手,抚摸着怀中的小猫,“不是她,还能是谁?”
坠儿蹙眉,“她一个还没过明路的侧妃,能有这么大本事?”
那说句不中听的,没伺候过王爷仍旧完璧之身,这样品行不端就算被王爷撵出去她凤袅也无话可说。
“一个家族的庶女,能带着大笔陪嫁做当朝皇子上了玉碟的侧妃,就不是个等闲之辈。”王妃冰冷道,“这次她既没有达到目的,以后定然还会有别的动作,盯着。”
“是。”
她如今倒是乐得凤袅对李窈烟动手,李窈烟一日比一日嚣张,若是再让她诞下子嗣,这王府后宅她就难有立身之地了。
孩子若是掉了,她再拿着证据收拾了这自以为是的侧妃,这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