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地。
可是景玉却仍旧莫名觉得寒凉透骨。
景玉抬眸望着萧御,手指慢慢捏紧了质料上乘的衣袖。
“你还不认吗?”
景玉咬紧牙关,“不,臣妾不认。”
从小母亲除了教导她如何掌管中馈之外,还告诉她另外一件事情。
永远不要放弃,只要还活着,就绝对不能放弃。
管他查到多少知道多少,只要她不认,他就毫无办法,不是么?
她是贤良温厚的靖王妃,她永远都是,她不能倒。
她不能给那些她踩在脚下的贱货让路。
萧御一声冷笑。
似是早就看透了她会这么说,萧御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王爷……”景玉轻声。
萧御顿住了脚步,听到景玉忍着泪的声音轻声道,“王爷,这几日天气逐渐寒凉了,臣妾为小公子做了几件衣裳,您帮着臣妾给宋庶妃送去吧,臣妾知道她怨恨臣妾,但是小孩子到底无辜。还有……王爷……上次为您绣的几个鞋履也该换新的了。总是穿那么几个样子的,到底不像样子。”
萧御只停顿了片刻,等她说完,便抬脚离开。
景玉看着洞开的大门,温柔端庄的坐着,尽管冷风吹的她浑身直打颤。
一颗泪水滑落在她绣样繁复色彩明艳的蜀锦裙子上,很快便浸透不见。
是的,她怀孕的时候,太医早早告诉她这一胎太过孱弱,恐怕还是保不住,从那时起,她就想着如何用这一胎拉人下水了,并且收养宁柯的孩子。
可惜了,怎么被宁柯那么个除了硬送肉不长脑子的女人给毁了。
她还能怀孕吗?
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