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汤不大,凤明弦整个身子都贴在萧御胸膛上,挤挤挨挨的,总也伸展不开,倒是想躲,还没躲开多远,便被萧御一把拉住。
萧御翻身将凤明弦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轻吻着,轻声唤着,“小狐狸?”
凤明弦脸上霎时笼上了一层云霞。
他低头吻着她,唇边溢出一丝轻笑,一手与凤明弦十指相扣,另外一只手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衫,“还真像是掉到了书里了,一点儿也不真实。”
说罢,便欺身压上,动作轻柔怜惜。
凤明弦欲语还休,最后还是任由萧御在水中摆弄。
等闺中密事罢了,她才蓦然发现自己来了葵水,身子微微僵硬,羞恼的不知该怎么样。
“爷……脏……”
女子的葵水意味着不洁,她忐忑的看着爷。
萧御撇了一抹那嫣红血色,勾了勾唇,“哪里来那么多规矩。如今只有你我二人。”
他神色忽然落寞,“凤氏,在这里,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凤明弦似有所感,微微抬起头,看向萧御。
清澈的眸子微微晃了晃,她轻轻点头,“嗯。”
一个更深更长的吻落下,萧御恨不得将凤明弦拆吃入腹般凶狠。
“凤氏,以后,再我面前,你大可以无拘无束,忘了那些规矩。”他知道小丫头听不明白他说什么,但是现下,他的心被想要完全占有的执念所倾吞,想要她牢牢记住。
凤明弦撩唇轻笑,又点点头,“嗯。”
等二人尽兴了,凤明弦送走了王爷,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软榻上,便听到小红过来说,“姑娘,听说上回来给您看诊那个太医告老还乡走了。”
“早晚的事儿。”凤明弦懒懒道,“王妃若是找,肯定找个她能彻底掌控的太医。若不是家人在她手里,就是收受了她大量贿赂,随时检举了便官职不保的那种,否则她怎么会放心让做这些阴私勾当?好好一步棋,没用到便废了,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恼呢。”
凤明弦拿起了镜匣前的玉容散,慢慢调和了蜂蜜珍珠粉,匀在面上。
“既然是花了大力气才买通的太医,为何不留着?”
“留着?如今已经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局面了,为了以防万一,防着东窗事发,她不赶紧将人打发了,还能怎么样?话说回来,若是她还不打发,我也会合太医院说他医术不精,明明马上来了葵水害说我有孕,宫里的娘娘听闻了哪里还容得下他?能告老还乡自己走已经是他最体面的结局了。”
小红笑了笑,“兜了这么一大圈,除了证明李庶妃是个十足的蠢货,拿着这么好的把柄也没做出个一二三外,她什么也没捞到。”
小妆又轻声道,“姑娘,您是怎么猜到王爷今晚会来咱们院子的啊?”
凤明弦挑了挑眉。
她吃了解药便吩咐小妆备水说王爷可能要来,记得打信号,小妆竟然记着了。
她其实也是乱猜的,毕竟王妃和李庶妃二人互相拉踩,少不得念叨今日之事。
萧御也八成会心存愧疚,过来弥补她。
她当然要把握好机会,做好欲拒还迎的架势,让萧御对她着迷。
若是和李庶妃一般,一味的上杆子撵着,男人反而会厌烦。
小妆听到人来,便偷偷将帘帐不远处的帘帐放了下来,凤明弦也自然知道该引着小红说什么。
只是,要防着不及时,她来不及说那些好听话。
她也要王爷好好看一下她出水芙蓉的娇柔模样,将她牢牢记在心上。
*
凤明弦困乏得紧,睡了一宿,次日一早起来,小哄端来了一碗热乎乎的燕窝桂圆汤给她喝,吃罢了,才去正院给王妃请安,因着贪睡去的迟了半盏茶的功夫。
才去,就看着气氛不大好,几个侍妾美人个个脸色忧虑,她也不出声,只坐在角落里。
王妃脸色忧虑,“怎么样了?”
“才发动了一个时辰,产婆说还得一会儿呢。”宋美人想了想又说,“说是因为头胎,可能要费劲儿些。”
凤明弦这才知道,是宁柯要生了。
这也才七个月,实在有些早了。
想了想,凤明弦明白了,是王妃那些蜜饯,她做了挨家挨户的送了过去,宁柯也是有份的。
那样的好东西,寻常侍妾怎么可能有,宁柯贪嘴多吃了些,到底带了药,对她孩子肯定是不好的。
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在这后院里,就算不声不响缩在角落里,也不知何时便成了旁人的炮灰了。
凤明弦又看了一眼王妃,为何早产王妃应该比她还清楚。
王妃脸上没有透出半分来,是情真意切的关心。
宋美人绞着帕子,满脸焦灼,“我生过一个孩子,怀过两个,都没留住,是菩萨惩罚我吗?连这么个我能抱来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