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从外面找一个生面孔。”
“什么时候可以派他去关掉坏掉的灯泡?”
“等我的消息。”
“人还在吗?”
“还在!”
“让他准备准备,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就可以工作了,我希望他的状态能胜任他的工作。”
“知道了。”
“给价的便条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计划不变,十一月下旬或者十二月上旬,找一个合适的时间。”
“知道了。”
到这里时,在检察长的示意下,工作人员关掉了录音机。
人们再次发出议论声,因为这三段通话一点也不像是下达谋杀指令的对白。
而这也是联邦司法最受争议的一点一一暗语不能作为有效证据用于法律行为当中。
暗语这个东西如果不是参与者,根本不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而人们有时候说话时通过一些暗示,引诱,也能说出类似的话来。
这就有可能有些人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引诱某些人说出似以是而非的话,然后指控这就是犯罪证据。
很显然,如果司法部门采纳了这种说法,会有很多人蒙冤入狱。
所以司法部从一开始,就不承认暗语是有效益的证据。
这也是很多犯罪很难定罪的原因,就像是现在这样。
法官再次敲了敲木槌,人们又安静了下来。
这种暗语虽然不能作为证据去定罪,但它可以从旁作为一种辅助的内容,让人更清楚事实。
在联邦法律不承认这些暗语的同时,他们又提出了另外一套游戏规则。
动机,证据链,逻辑链。
简单一点来说一个人做某件事首先需要有动机,有了动机就可以开始进行细致的调查。
在调查中找出可以形成闭环的证据链,比如说凶杀案中的凶器之类的。
当这些准备足够了之后,逻辑上也不存在问题时,就可以考虑定罪的问题了。
哪怕却是一些关键性证据都没问题,因为陪审团会脑补这部分内容,只要有关键证据,逻辑自洽,陪审团就会给出有罪的判断。
法官看向保安部部长,“我注意到你们使用的暗语和黑帮的暗语内容相似度很高?”
作为终身大法官,他接触过太多的案件,也知道黑帮有一套自己的暗语,并在一定程度上通用。
在黑帮暗语中“灯泡”指的就是“人”。
在过去他们会用“蜡烛”来代指“人”或者“目标”,“吹蜡人”则代表了执行刺杀的杀手。
把蜡烛吹熄,就是把人杀掉。
现在灯泡已经取代了蜡烛成为了主流的照明设备,帮派之间的暗语自然也会继续的发展。
发展的目的不是为了跟上潮流,而是为了不让反组织犯罪调查局通过监听,发现他们可能沟通中泄露的一些片段。
同时也让这些对话看起来更和谐一点,比起“吹熄蜡烛”,现在用“关掉电灯”是不是更不起眼?
在过去有“吹蜡人”,那么现在,就有“电工”。
“电工”代指的就是杀手,其实法官自己很清楚这些内容,但他需要保安部部长亲自解说出来。
说给陪审团听,说给旁听席上的人听,说给其他所有人去听!
在人们不断发出的惊呼声中,法官打断了一下,“最后一段对话中提到了‘便条’,那是什么?”
此时检察长站了起来,“法官大人,这是我们今天要出示的第二份证据。”
随着工作人员将证据交给法官后,证据的复件,也被展示出来。
一张记录了一些数字的小纸条,只有手指粗细,上面有一组数字。
同时还有一份附带的东西,一份报纸。
“这张便条上的数字的前四个数字,指的是今年发行的《联邦日报》的刊载号。”
“这里记录的是八月十三日发行的报纸。”
“后面的四个数字是指第几版,第几个内容。”
“最后一串数字,是指从这篇报道的内容的第几行第几个词开始,以及到什么地方结束。”
“从这里我们可以清楚的找到我已经标记好的内容,它指向了八月十三日发行的《联邦日报》第三版。”
“《反垄断法修正草案征集社会信息》这篇报道中第二行第三个词,截止也是这个词。”
“而这个词就是。”
“特鲁曼!”
法庭内瞬间哗然!
一些旁听的民众甚至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些人居然如此正大光明的讨论如何杀掉总统,这让那些底层民众们很难接受,虽然他们忘记特鲁曼先生已经快一年了。
但他们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