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穿着睡衣坐在会议室里,这是他第一次在人们的面前展现出自己最不整洁的一面。
不仅是他,其他人大多也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狼狈,有些人的裤子拉链没有拉上,有些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口红,有些人的头发高高的翘着展现出它对抗命运的不屈和顽强。
总统先生的脸上都是哀愁,他坐在办公桌后抱着双臂,明明是在盛夏,却让他感觉到一丝凉意。
全歼盖弗拉皇家海军舰队这几乎是每一个国家都曾经有过的梦想,但此时此刻,它变成了现实,却也成为了恐惧的源泉。
这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谁都不知道盖弗拉皇帝会怎样的暴怒,也许由此会爆发新一轮的战争,或许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特鲁曼,给我们一些建议。”,总统先生看向了特鲁曼先生。
作为联邦国际政策/事务研究办公室的最高行政长官,他在这方面是最有发言权的,在这之前他对一些国际事务的变化也准确的预测,这就提高了他在专业问题方面的权威性。
特鲁曼先生没有系领带,本来他系了,但是那该死的真丝领带太弱不禁风(真丝是指表面材料),也有可能是他的手掌上常年和武器摩擦的老茧太过强硬,真丝的领带被扯坏了,所以干脆就不系了。
他表现的很沉稳,这可能是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总统先生,阁员们…”,他用阁员代替了所有的内阁成员,他没有时间去一个个称呼他们的官职和姓名,对此房间里的大人物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
“这场战争,不会爆发!”,特鲁曼先生的语气非常的肯定,这也让其他人都有了那么短时间的错愕,但紧接着,财政部的部长就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特鲁曼先生,你说这场战争不会爆发,有什么依据吗?”,他非常关心这场变故所带来的一些后果,“我们和盖弗拉的全面谈判还在持续中…”
拜勒联邦和盖弗拉之间还有很多场细节方面的谈判,这些谈判都是一些比较难以谈妥的。
不是对方的要求太苛刻,就是联邦答应了会损失利益。
盖弗拉人不太喜欢联邦人他们总觉得战争结束之后联邦也几乎同时结束了孤立主义就是为了躲避战争中可能出现的损失,还想要分好处。
所以很多东西都谈不拢这种谈不拢并不是真的无法在意见上达成一致纯粹就是盖弗拉皇帝授意之下的故意为难。
在这场海战发生之前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会爆发这样一场海战,有人担忧有人欢喜,总体来说大家的利益还是一致的。
有限度的展示自己的肌肉赢取盖弗拉人的尊重是他们每个人的想法。
可没想到这不是展示肌肉,是全歼!
据说还是在盖弗拉皇家海军升起白旗,表示投降不打了的情况下!
这太得罪人了,现在的问题也不再是寻找谈判桌之外的支撑力给盖弗拉人施压而是考虑着他们会不会撕毁各种条约单方面宣战。
特鲁曼先生再次肯定的摇头,“打不起来,当我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的确吓了一跳,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场海战打不起来。”
“盖弗拉皇家海军不败的神话被我们打破了我听说潜水艇和我们的新鱼雷表现的不错?”,他在来的路上时就有人提供了足够的信息。
国防部长点了点头这可能是今天晚上为数不多能让人高兴的事情了,“他们的守护骑士号就是被我们的潜艇和新式鱼雷击沉的。”
“瞧!”特鲁曼先生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不可一世的盖弗拉皇家海军输给了我们先进的军事科技在他们没有找到应对我们的潜水艇和新式鱼雷的方法之前我们不用担心会爆发战争!”
这句话说完房间里的人大多都舒了一口气,仔细的想一想的确是这样。
虽然外交部长有点不爽特鲁曼先生不仅在总统先生面前出了风头,更在所有同僚面前出了风头,可他不得不肯定特鲁曼先生分析的结果很准确。
不过为了体现出他捍卫自己权力的决心,他也挑了一些刺,“但是盖弗拉并不是只有一个人!”
他很巧妙的利用拟人句在这里把一个国家比喻成为一个人,来加深他的语境,“它还有很多的盟友,如果盖弗拉皇帝能割舍一部分利益,他们未必不会动心。”
特曼先生盯着外交部长看了一会,这有些不礼貌,在外交部长发作之前,他转身看向了其他人,“先生们,我们刚刚全歼了盖弗拉的第一舰队,尽管有两艘战列舰不在那里,但我相信,就算它们都在,也逃不出被全歼的命运。”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动手,只要我们能够在外交上表现出强硬的一面,比如说面对威胁的时候积极的对抗,不会有人冒着巨大的威胁和盖弗拉站在一起。”
“先生们,人是狡猾的智慧动物,聪明的人只会和胜利者站在一起,现在我们就是那个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