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更不能光着出去啊。
这么想了一会儿,宋挽还是艰难地做了决定。
比起光着出去,让傅时宴给她拿衣服进来简直太友好了。
于是,她冲着浴室外面喊:“傅时宴,你在不在?”
傅时宴已经换上了黑色的真丝浴袍,正坐在床上看书。
突然听见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声音,他把手里的书翻了一页,“说。”
宋挽的耳朵都红了,咽了口唾沫才说:“你帮我拿一下睡衣。”
说完以后,宋挽就等着傅时宴的答复。
偏偏傅时宴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宋挽有点儿懊恼。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帮不帮忙好歹也吱一声啊!
就在宋挽想要发火的时候,浴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她猛地回过了神,三个字脱口而出:“干什么?”
傅时宴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给你拿睡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挽的错觉,她好像能听到此时此刻自己的心跳声。
好快,快得不正常。
她把门开了一条缝,自己站在门后面,把手从那条缝里伸了出去,“给我吧。”
门外,傅时宴看到门缝里伸出来的那截白嫩纤细的手臂,被气笑了。
“你就准备这么拿衣服?”
“不然呢?”宋挽似乎不耐烦了,“快给我!”
她左右摸摸,却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衣服,不由的开始着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突然被拉住了,然后,门被推开。
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傅时宴,宋挽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也瞪得老大。
过了好几秒钟,宋挽才猛地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身体对着傅时宴大吼:“谁让你进来的?流氓!”
傅时宴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好笑,“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
“……”
虽然傅时宴说的是实话,但是这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就是让宋挽觉得不舒服。
宋挽想把傅时宴手里的衣服拿过来,可傅时宴却不肯松手。
宋挽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放手!”
傅时宴不仅不放,反而还往她走近。
……
宋挽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看着自己身上被傅时宴故意弄出来的痕迹,宋挽简直巴不得给那个臭男人几个耳光。
她换了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傅老太太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就跟傅老太太打招呼:“奶奶。”
傅老太太看到她,脸笑得就跟一朵花儿似的,“挽挽醒了?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宋挽有点儿不好意思。
都九点过了,她才起床,也不知道傅老太太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看法。
她先道歉:“对不起,奶奶,我起晚了。”
傅老太太却丝毫不在意,“年轻人嘛,睡一下懒觉很正常。早上阿宴还说让别叫你,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啊。”
想到昨晚跟傅时宴的纠缠,宋挽的心跳又快了,脸也红了起来。
她没有在老宅待很久,路菲菲的店已经定下来了,她要去帮着看装修。
其实她对装修并不懂,跟路菲菲一起弄了好几天才把基本的样子弄下来,然后就开始联系团队和材料。
忙活了十来天,面包店的装修弄得差不多了,路菲菲又买了设备。
不过设备太重了,她们两个女孩子搬起来很费力。
路菲菲搬着一抬设备往店里走,走到一半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了,生怕把东西摔坏了,所以想先把东西放下来。
不过还没放到地上,一双手托住了她手里的箱子,她感觉手里的东西顿时轻了很多。
她微微一愣,抬起眼眸一看,就看到了视线里的周盛文。
“盛文?你怎么来了?”
周盛文没有回答,而是问她:“怎么一个人搬这么重的东西?我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就把路菲菲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宋挽刚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周盛文,也和路菲菲一样吃了一惊。
本来她想去搬别的东西,但是周盛文很快出来了,拦住宋挽说:“我来就行了,你们就指挥,看看东西放哪儿,我来搬。”
宋挽也确实累了,感觉自己都快没有力气了,所以听周盛文这么一说,她也就真的没有再逞强。
趁着周盛文搬东西的时候,宋挽轻轻碰了碰路菲菲的胳膊,“怎么回事?周镇长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来谈什么事情的?”路菲菲说出自己的猜测。
她这段时间都没跟周盛文联系,也不知道周盛文怎么样了。
宋挽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