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知道她嘴硬,从小到大都是报喜不报忧,害怕自己担心她。
“你先睡一觉,要是还没退烧,我送你去医院。”宋挽小心扶她躺下,多年没见过她病成这样子,也不知心里究竟多难过。
宋琼昏昏沉沉睡过去,宋挽坐在病床旁守着她。
路菲菲轻拍她肩:“别担心,感冒发烧正常,等琼姐醒来就重获新生了。”
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令宋挽有些心疼,这类似的事,路菲菲肯定也经历过。
果然,路菲菲苦笑道:“那时我刚从海城回小渔村就病倒,躺了整整一个月,我妈连后事都给我准备好了,全村的人都说我一定是活不了。”
宋挽搂住她肩。
尽管她面带笑容讲述这些,依然能让宋挽感受到那股深埋于心的悲哀。
“你受苦了,难怪你现在能做到这么决绝。”
毕竟白风行连着一年多都在恳求原谅,路菲菲却依旧对他置之不理,可见是真被伤透了心。
“这世界上最伤人的就是爱情,那个男人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绝不能再给别人这样伤害我的机会。”
宋挽安慰:“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自由自在为自己而活,我喜欢你的敢爱敢恨。”
她也希望宋琼是真的想通了,能够放下和陆喆之间的感情。
整个下午宋琼高烧不退,到了傍晚,校医建议把人送到医院,宋挽和路菲菲小心翼翼扶她上车。
怎么一下子病得这么严重?
宋挽满心焦虑。
来到医院,检查完后医生给宋挽打上点滴,看她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发出梦呓,喊的都是陆喆的名字。
宋挽和路菲菲对望,表情很凝重。
“菲菲,麻烦你在这儿陪着我姐,我去一趟蓝叶。”
现在姐姐变成这样,她当然要去找陆喆问个清楚。
路菲菲点头:“好,你开车慢点。这里有我,你放心。”
宋琼病得这么严重还叫着陆喆的名字,陆喆却对她不闻不问,想到这,宋挽心里五味杂陈。
这么说来,自己今后和傅时宴离婚,是不是也这样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宋挽停下脚步抚摸着胸口,想到这,她心竟然在隐隐作痛。
她深吸一口气上了车。
离开他会痛,留下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当断不断,只会反受其乱。
车子停在蓝叶门口,宋挽刚下车电话铃声就响起,正巧是傅时宴打来的。
“天黑了,你在哪?”
他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
宋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来一整天了,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她担心宋琼的事,根本没注意到时间,昨晚好像还跟他说好要一起吃饭的。
“抱歉,我有事今晚不回来。”
“什么?”
傅时宴简直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为了早点回来陪这个女人,他推掉了今晚的所有应酬,结果她居然放自己鸽子。
宋挽解释:“我姐姐发烧住院,我要照顾她。”
傅时宴剑眉皱了皱:“怎么说,你现在在医院?”
宋挽为了省去麻烦随口道:“对,我现在就陪在她身边。”
傅时宴被气乐,“哪家医院这么嗨,在病房放动感音乐,而且还有重型摩托车的声音,怎么,病房也能飙车?”
宋挽头疼扶额。
她真是越急越做错事,站在会所门口的确能听到里面的音乐,刚才还正好有两辆摩托车飞驰而过。
这些都被傅时宴听到,他肯定是误会了。
“所以你这是又跑去玩了,难不成还是去会所跳舞?”
听他语气逐渐变冷,宋挽只好如实交代,免得误会更深。
“我姐真的在医院,菲菲在帮我守着,她和陆喆分手了,但她一直在叫他名字,所以我才过来找他。”
“刚开始为什么不说实话。”
“因为解释起来真的很浪费时间,不说了,我很急先挂了!”
傅时宴还想说两句,对方已经挂断。
他看着屏幕黑下去的手机,脸色黑如锅底。
晚上七点,会所已经陆续有不少客人进出。
宋挽来到吧台,她听宋琼说过,陆喆每天都会来这儿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等了几分钟不见人,她只好往里走,视线到处搜寻。
“陆老板,你好厉害啊,我看猜拳这事儿就没几个是你对手。”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做什么的,愿赌服输快喝,我们接下来玩色子,输了的我可要大惩罚,玩刺激点。”
起哄声中,宋挽听到熟悉的声音。
只见角落沙发上坐着七八个男男女女,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