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心里拎得很清。
傅时宴看不起她做的所有事,也从来不会参与到她的世界来,这种种表现不是嫌弃是什么?
看他竟然一脸受伤的表情,就仿佛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真可笑,一切的根源不是源于他自己吗?
傅时宴语气莫名:“你说不如不见,是怕我打扰到你们?”
说话间,目光落到施良辰身上,眸光冷沉至极。
宋挽知他又误会,懒得再解释。
“你爱怎么想随你,菲菲喝醉了,我现在要送她回去。麻烦你,别挡道。”
傅时宴哪里肯,伸手要阻拦,被施良辰呵斥:“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还想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我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那点破事!”
傅时宴捏紧拳头警告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施良辰严声道:“我当然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挽挽她不想看到你,你但凡了解她一点,就知道这种时候不该再拦!”
此刻最煎熬的人是路菲菲,她急于逃离白风行的纠缠,才会借助醉酒的话让宋挽送她回去。
傅时宴却一而再再而三阻止,这让宋挽很难做。
傅时宴看到宋挽复杂的表情,又回头扫了白风行一眼,沉重叹了口气让他们离开。
宋挽赶紧扶着路菲菲上车,生怕扫兴二人组又追上来。
白风行看着路菲菲的背影,自顾自喃喃:“一年多了,她还是这个态度。阿宴,你说我还有机会把她追回来吗?”
傅时宴冷冷道:“认识你二十多年,也没有听说你结了婚,现在突然跑出来一个前妻,你问我,我还要问你。”
白风行回头坐在刚才路菲菲坐过的位置上,拿起她喝过的酒杯,感叹:“当年我被追杀掉江里,是她把我救回去的,相处半年之后我们结了婚。”
傅时宴不自觉看向宋挽喝过的杯子,心里亦是百感交集。
“怎么结的婚,你身份都没有。”
“她爸和村长有点关系,就给我开了个证明,就说是隔壁小时候走丢的孩子回来了,给我弄了张身份证。”
“看来他们家很看重你。”
白风行叹气,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
“那段时间在小渔村过得很开心,我甚至都不再去想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么了,直到有一天我从船上摔下去撞到脑袋,醒来就记起了所有的事。”
苦笑两声,他又说:“你说奇不奇怪,我醒来之后居然把她给忘了,什么都没说就一走了之,后来听说她在江边找了我整整两个月……”
白风行眼眶已然湿润。
想到路菲菲当年的绝望,他真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巴掌。
“难怪她这么生气。”傅时宴觉得可以理解。
白风行摆手:“她生气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我的消息,兴致勃勃带着结婚证来找我。”
以白风行在海城的身份,出现在荧幕或报纸上是常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傅时宴皱眉问。
白风行扶额继续说:“当她拿着结婚证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那个陌生的名字,以为她是来敲诈的,加上那段时间我二哥又在背后搞事。”
傅时宴已大略猜到之后发生的事。
白家那堆烂摊子,他倒是大概了解。
“她每天守在家门口等我,我当时骂她像癞皮狗,我给她钱,她不要,非让我跟她回小渔村。”
“该。”傅时宴吐出一个字。
白风行无奈又说:“可她还是不肯离开,我就故意天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出现,她看到生气,跟我大吵大闹,被佣人赶走。”
傅时宴犀利的目光剐了他一眼。
早知如此,他今天就不会带白风行出现。
然而这些还没完,白风行说出最重要的一点。
“当时白家遇到危机,资金短缺,银行那边卡着不肯放款,老一辈商议让我和周家联姻,两年前的订婚宴,你不是还来参加过么?”
傅时宴隐约想起来一些事。
“有个人晕倒在订婚宴上被带走,是她?”
白风行点头:“她看到我要和其他女人结婚,绝望透顶,要跟我一刀两断,我当时还庆幸终于少了个麻烦,让人把她丢了出去。”
傅时宴脸色沉了下来。
难怪刚才宋挽会说那些话,还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白风行当年干的好事。
白风行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料想中的安慰他没得到,而是得了傅时宴的一句警告。
“今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
白风行额头冒出一行黑线,“哎,别说你生气了,我恢复这段记忆之后,我也想把自己打死!
当年家族内斗你争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