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老宅。
傅时宴刚踏进门,就被叫去了白芷住的院子。
孙江月看到傅时宴过来,一脸埋怨,“我让她给你们去送了个饭,怎么回来就哭成这样,你是不是帮着那个宋挽欺负她了?”
傅时宴冷了脸,“妈,宋挽是您的儿媳。”
孙江月讪讪地闭了嘴。
随即又换了个语气道:“阿宴,当年要不是白芷爸妈救了怀孕的我,我们娘俩现在都已经死了……”
傅时宴蹙眉,这话这些年他已经听了无数次。
他走过去敲了敲白芷的房门,无人应答。
随即朝着旁边的佣人道:“去让人拿个木锯子过来,拆门。”
佣人点头,立马去办。
“你,你就不能换个法子?”孙江月不满他这暴力做法,被气得着急。
此时,屋子的门突然打开了。
白芷红着眼睛,脸上戴着口罩,站在门口委屈道:“阿宴……”
孙江月赶忙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芷儿,你戴着口罩做什么?是不是生病了?”
白芷捂着左脸,垂下眸子,“月姨,没什么……我就是被人打了,脸肿了,不想让人看到……”
“被人打了?谁敢打你?快摘下口罩让月姨看看严不严重!”孙江月说着,就上手摘了白芷的口罩。
白芷假意阻止不成,而后惊呼一声,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不是宋挽的错,是我明知道她不喜欢我,不该去医院送饭的……只是,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打我……”
白芷说着,哭得越发伤心。
傅时宴蹙着眉头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白芷左脸已肿得不成样,对佣人吩咐:“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孙江月听了,又气又心疼,“这都打成这样了,得用了多大的力气?!傅时宴,你管不管宋挽?你要是不管,我管!”
她说着,拿出手机就要给宋挽打电话。
傅时宴按住了她的手。
“妈,宋挽为什么要打白芷,不能只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她现在住院身体虚弱,先别打扰她,等她出院后再问问她详细情况,届时再处理也不迟。”
“你就是偏帮她!难道芷儿还会污蔑她吗?你看芷儿脸上的巴掌印,宋挽像是身体虚弱的样子吗?我看她分明就是装的!”
傅时宴敛眉,面色沉了下去,周身低冷的气场外泄,骇得孙江月握住手机的手抖了抖。
她闭上了嘴,收敛了情绪,只不过脸色仍旧很不好看。
傅时宴看向白芷,“今天的事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等宋挽出院,你们对峙,若是她无缘无故打你,我罚她,但如果是你挑拨的她打你……那你就自己受着。”
白芷低着头,咬着下唇,红肿的脸色似乎都有些泛白。
“二,这事到此为止,我今晚跟你小叔谈合作时,会多让给他1个点的利润,算到你的面子上。”
白芷猛然抬头。
她父母早亡,自小在傅家长大,又没什么经商天赋,白氏集团由白风行掌控,她连董事会都进不去。
傅时宴如果给了她面子名头促进跟白氏的合作,哪怕一个点都是天价利润。
这对她之后进白氏董事会大有裨益。
白芷虽然跋扈但并不傻,知道选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她不知道傅时宴提出这样的条件,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宋挽?
“我选二。”白芷哑着嗓音道。
医院。
宋挽恢复了许久,才平稳了情绪。
她吃了已经凉了的馄饨,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只是冷了的东西,就不好吃了。
陈冲已经让人收拾了病房的狼藉,此刻房间内空荡荡的,她内心无来由地生出股寂寥。
明明过去三年,她在那个同样空荡荡的别墅里都过来了,此刻却怎么也不想一个人待着了。
她下床离开,准备去找姐姐宋琼。
然而,刚出病房门,就看到门口四五个保镖守着。
“你们这是看守犯人?”宋挽冷笑道。
保镖恭敬低头,“太太,傅总吩咐您身子没好前,哪里也不能去。”
宋挽不理他们,直接往外走,结果被毫不留情地拦下来了。
她只得退回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时宴的电话。
“把你的人都撤走。”她直截了当。
傅时宴愣了下,然后才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不需要跟傅总报备吧?”
况且结婚三年,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何曾关心过她的行踪?这会儿才来假惺惺,是不是有点晚了?
傅时宴被呛,知道她还在生气。
宋挽的性子,吃软不吃硬,遇强则强,如果执意不让她出去,只怕她会更反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