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你这几日给我按摩起了效果,怪不得我昨夜睡得那般的好呢,念在你按摩有功,本宫妆台那只翠簪便赏给你。”
昨夜她是睡很是安稳,算起来已经好几天未睡得那般好过了。
朱兰心中一喜,连连应下。
主子的东西都是好的,这也是太子妃第一次赏赐东西给自己,她心底自然是开心的。
午间,朱兰带着沈青念新赏的簪子去了宋玄书房内。
她跪在地上回禀:“太子妃昨夜睡得极其安好,今日的心情也不错,早膳时比昨日多吃了两颗虾。”
“你头顶的簪子是太子妃赏你的?”宋玄抽空瞧了眼朱兰,被她头上的簪子吸引。
他记得这翠簪是青念的。
朱兰心底一颤,赶紧叩首解释道:“是太子妃上午赏赐奴婢的,太子妃近日腿脚易水肿,奴婢便帮太子妃按摩。
今日太子妃起床发现自己的脚消了肿,昨夜也睡得很好,太子妃便将这翠簪赏了奴婢。”
宋玄瞧着朱兰头顶的翠簪,只觉心底发酸,面上温润的神情也沉了下来。
朱兰见状连连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这就将发簪取下。”
说罢,她便抬手要去取头上的翠簪,却被宋玄给拦下。
宋玄的语调依旧是温润,却掺着几分冷然:“既是太子妃赏你的,那你便好好带着。”
他说完,又朝小夏子挥手:“将人带下去。”
被一个宫女抢了功,宋玄觉得有些憋闷。
朱兰赶紧从地上爬起,跟着小夏子出了书房。
书房外,小夏子将朱兰拉到一旁,提点道:“瞧你是个机灵的,这簪子可别带了,否则当心你的脑袋!”
朱兰忙不迭将头上翠簪摘下,表情有些愁苦:“我也不知太子殿下会发这般大的火啊……”
她若是知晓,打死都不可能戴着翠簪。
小夏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挥了挥手让朱兰赶紧离开。
结合昨夜太子殿下翻窗入寝殿的场景,他大概是能猜到太子殿下为何生气……
诶,太子殿下确实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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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便这般过了好几日,宋玄依旧在夜间处理完政务后,便翻窗入寝殿内,为沈青念按捏脚上穴位。
沈青念精神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但依旧是没理宋玄,对方登基在即,她根本没心思去关心其他,只在脑海中将登基当日的事演绎了一遍又一遍……
宋玄这些日子也忙得脚不沾地,那制好的烟花已经送入东宫,只等他送去沈青念跟前赔罪。
时间很快便来到登基的前一日。
这日傍晚,宋玄特意提早回了东宫,他想在登基前与青念冰释前嫌,那烟花便要在今夜燃放。
他明白青念因大着肚子心情很是烦躁,但他还是等不及了,他想在明日登基仪式结束后,便立即瞧见青念的笑脸。
春寒料峭,傍晚的微风裹挟着寒意,吹不散的是宋玄略显激动的心绪。
他并未直接去寝殿,而是先是去小厨房做了碗虾皮馄饨,这才去的寝殿。
方才听小夏子禀报,她胃口不开并未用晚膳。
沈青念躺在床榻之上,她面色略微苍白,眼底的光却亮的惊人。
自清晨起她情绪便翻涌不止,一切便都在明日了……
男人沾染寒风入殿,躺在床榻的沈青念抬眼瞧去,只觉对方那双黑眸此刻灿若星辰,更似那灼热烈日。
她身在阴暗,受不了 半点烈日的光亮,只得垂眸躲避。
宋玄快步来到榻前,他眼带心疼的瞧着榻上的人儿。
此刻的沈青念,面色有些苍白,下巴尖尖不似之前圆润,原本明艳的五官显得有些疲惫。
这几日宋玄夜夜都入寝殿,为沈青念按捏腿脚,但对方的精神还是有些不好,惹的他心疼不已。
他眸中带着温情与疼惜:“青念,你辛苦了……”
青念为了腹中孩儿,实在是受苦良多。
沈青念抿唇并不接受宋玄的关怀,她转而询问:“殿下怎有空过来?”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他应当十分忙碌才是。
宋玄眸色微暗,但立刻又示意小夏子将食盒内的馄饨端出,鲜香的香气溢出。
他伸手将馄饨接过后,说道:“现下并不忙碌,我听闻你并未用晚膳,便做了些馄饨过来。”
自上回青念没吃他亲手做的粥,他虽是心中生气,却也会偶尔做些送吃食来,但送来后他便不会再问青念吃没吃。
宋玄只想着,他亲手做吃食是自己的心意,强行要求对方吃下,这样太过强势会给对方造成压力。
沈青念看向宋玄手中的那碗馄饨,心头微微颤动,面色也有所软化,她万千思绪终究化作一句:“那便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