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避火图是有的,通常都是在新婚夜前给新郎瞧的,新娘也是可瞧的,但许多姑娘对此事都十分羞怯,大多会拒绝,深怕多瞧一眼便成了那淫荡做派的女子。
小夏子没想到普通姑娘都避而不及的避火图,太子妃竟是主动要求要瞧。
沈青念没理会小夏子惊讶神情,她端起桌上清茶喝下一口后,这才淡淡道:“怎么?夏公公可有意见?”
她这是故意要的,小夏子知道了,宋玄自然就知道了。
小夏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越矩,赶紧跪了下来:“请太子妃恕罪,奴才不敢有意见。”
太子妃一直都是以温和著称,这般冷淡又严肃的模样,倒显得格外有气势,也令他有几分讶异。
本以为太子妃是脾性温和之人,但现下看来倒也并不全是这般,不过作为太子妃能严肃些,倒是能更好的管理东宫。
沈青念挥手:“便劳烦夏公公了。”
小夏子恭敬的退出正殿,重新回到书房门口,他瞧着书房紧闭的门,想了想还是轻轻推开了。
宋玄正伏案处理政务,他注意到小夏子进来后,淡淡开口:“有何事?”
小夏子面色纠结,几息后这才小心翼翼开口:“殿下,是太子妃那头……”
宋玄听是有关沈青念,他笔锋一顿立即就看向小夏子,示意他说下去。
小夏子将头埋得很低,他忐忑开口:“太子妃方才寻了奴才过去,让……让奴才将宫内的避火图拿给她……”
说到最后,小夏子都恨不得将脸埋去地底下,这等奇事他也拿不准太子殿下的态度,只能战战兢兢汇报此事。
宋玄温润眼底闪过几分微光,他唇角微微勾起,随即开口:“太子妃掌管东宫,她的话便是孤的意思。”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小夏子虽是有些纠结,却也是连连点头:“奴才明白。”
他有心想提醒殿下几句,但还是不敢开口,只得在心中盘算着,明日该用什么法子去周全敬事房那头……
小夏子忙不迭的下去找避火图了,这种事他也不敢吩咐下头去做,只得亲力亲为。
而书房内原本在处理政务的宋玄,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了。
这三日他本就十分放纵,夜夜都抱着佳人折腾好几回,有时甚至是到天光微亮,他才放过佳人。
他想着自今日起,便将心思放回政务上,但他竟是没想到,对方竟是要主动去寻那避火图……
想到这宋玄的喉结滚了滚,思绪起伏不定,再也不能平息。
从前他对这事向来都是冷淡的,他从不觉得男欢女爱会多么愉悦,直到他遇见青念,他的冷静与自持便再也不能守住。
他恨不得夜夜都之缠绵……
夜间。
沈青念在梳洗后便坐在贵妃榻上,她一袭淡紫色裙衫,头上仅簪一支茉莉珠钗,耳间的红翡耳坠与宫灯相交辉映。
恬静又美丽。
带着微凉的夜风卷进窗内,将她如云长发卷起,带着淡雅的茉莉香气。
小菊端着助孕汤药走了过来,将汤药双手递上:“太子妃,这是今日的汤药。”
接着,又轻声提醒:“太子殿下在晌午后便去了御书房,到现在还未回东宫,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在太子妃还未进东宫前,便耳闻太子殿下忙于政务,有时甚至会忙于半夜,她怕太子妃会白等。
沈青念接过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她吩咐道:“你跑一趟御书房去寻小夏子,便说我后背的伤口似乎有些发痒,涂了药也不管用。”
林月儿的那一鞭子确实狠辣,即便是她现在伤口愈合,但依旧留下了淡淡的粉色瘢痕,宋玄为她寻了神医制药,也只能淡化而不能恢复如初。
这瘢痕她并不介意,但她明白宋玄介意,那瘢痕的存在便是在时刻提醒着宋玄,她所受过的伤。
而宋玄之所以这般介意,只因对她有情,她要的便也是对她有情……
小菊恭敬应下,端着药碗便退了下去。
沈青念则是将那避火图与药膏拿了出来,放在小桌上,她目光幽沉,眸底闪闪烁烁,似藏着无尽黑暗。
她要快快怀上身孕,一夜都不可停下。
宋玄匆忙走进寝殿时,瞧见的便是这幅美人半倚在桌面的场景,美人耳间的红翡坠子熠熠生辉,令他想起两人的相遇,也是这枚耳坠将两人连接在一起。
若是没有这耳坠,他与对方恐怕也是有缘无分。
想到这,宋玄忍不住快步来到美人身旁,将她拢入怀间,又在她发间亲昵的蹭了蹭,有些心疼道:“听小夏子说,你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痒,让孤来瞧瞧。”
那伤口一日不痊愈,他都会无比愧疚,悔恨当时自己的无所作为,才将青念置于险地,甚至让她差点丢了性命……
每每想到这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