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男人,他手中拿着一张手帕在不断擦拭脸上的汗。
来人正是欧迪尔。
车童认出了他,有些无措地朝身后望了眼。
欧迪尔擦完汗将手帕揣进兜里,旁边有人想上前阻拦,被他的保镖拦下,他自顾自地直接冲进酒店。
自己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连续四天坐在弗朗切斯科的府邸喝下一杯又一杯的茶却等不回自己想见的人。
今天自己一定要当着弗朗切斯科的面问清楚,如果他敢置自己于不顾,自己哪怕是丢了职位也要让科斯塔家族覆灭!
甩开一个又一个上前挡住他的人,欧迪尔好不容易坐上电梯来到酒店三楼。
为了展现家族的权势,科斯塔家族包下了这整整一层,而宴会在最大的会客厅里举行。
头顶闪耀璀璨的水晶灯将整个会场照得异常明亮,宴会上的人们一个个挂着虚假的微笑,相互寒暄,手中酒杯中的酒水反射着细碎的光。
大概这个宴会真正开心的只有弗朗切斯科吧。
安室透这样想着,他脊背挺直,脸上的笑容可谓迷人,为一位身着紫色礼服的女士递上一杯红酒。
然后握住了那只涂着血红指甲、朝自己领结伸出的纤细手指。
他抬眼看向身前这位肤色白皙,容貌艳丽的女性,对方碧蓝的眼眸中是对他的兴致盎然,安室透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将女人的手轻轻压下。
“抱歉,我的工作还没结束。”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安室透礼貌退开。
安室透向门口走去,他刚刚已经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吵闹声。
另一位主角已经到了。
宴会厅外,欧迪尔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肥胖身躯意图从阻拦自己的保安手中挣开,一边指挥着自己带来的保镖拉开自己周围的人。
“放开我!你们难道不认识我吗?”
“我是科斯塔家族首领的好友!”
“弗朗切斯科!弗朗切斯科!!”
欧迪尔怒吼着,到最后开始大喊弗朗切斯科的名字。
他的头发凌乱,原本还算工整的西服现在也散开了好几个扣子,他不断地挣扎,失去以往的傲慢和从容。
身旁走过的人在用异样、害怕、嘲讽的眼神看他,甚至驻足欣
赏这场闹剧。
屈辱、羞耻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欧迪尔顾不得这么多。
随着越靠近门口,安室透也逐渐看清了门外那场闹剧的全景,他从善如流地握住一辆餐车往外走去。
“麻烦借过,谢谢。”安室透低声说着抱歉,他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安室透推着餐车不着痕迹地向事件中心点靠近。
身后传来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安室透无声地笑开。
手下餐车转了个弯,随即,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
“oh!你打到我了!”不满的女声在安室透身后响起,他脚步未停,离开人群。
刚才那位身着紫色优雅长裙的女人此时正捂着右肩,细眉拧起,不满地看着打到她的保安。
她是跟着刚才那位服务生小哥出来的,对方的话明显也有那个意思,自己自然不会错过。
注意力全放在那个金发男人身上的她,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发生的情况,被纠缠着的两人误伤。
保安也没想到会忽然有个女士忽然冒出来,欧迪尔的体型摆在这里,他本身控制得就有些吃力,一下失控结果打到了路过的客人。
他连忙道歉,慌乱间松了力气。
欧迪尔抓住机会猛地挣脱,保安心中一惊,抬脚想追,却被紫裙女人挡住。
“嘿!你去哪?”女人面露怒意,不满道。
……
欧迪尔挣脱后跌跌撞撞闯进宴厅,衣着凌乱、气喘吁吁。
靠近门口的客人们纷纷避让,看着他的眼神惊疑不定。
弗朗切斯科自然注意到了门口的异状,他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没用的东西们,居然连头蠢猪都拦不住。
他本想装作视而不见,却不料欧迪尔不管不顾,大声一吼:“弗朗切斯科!!”
整个宴厅倏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听得到乐团音乐声。
弗朗切斯科霎时额上青筋崩起,这一瞬他想拿枪杀了欧迪尔的心都有了。
那个组织的人,怎么还不把这个蠢猪解决掉,还把他留到了自己的生日宴!弗朗切斯科在心中怒吼。
欧迪尔见一声不成,又提声喊了第二遍:“弗朗切斯科……咳咳!”太过激动的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并往弗朗切斯科这边张望。
没办法了。弗朗切斯科阴沉着脸,他的面子容不下欧迪尔再喊第三句。
之前是顾及欧迪尔手中家族的黑恶事迹的证据。现在,他只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