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对于天元来说,就已经有了意义。”
他在身边摸索了一下,从装着茶点的食盒底下抽出一块绸布。
“我们活着,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死去;我们死去,但是有更多的人因此而活。这份意义已经足够。”
“你看到的太多,感到疲惫很正常,”他把绸布系在津岛修治的眼睛上,“可以试试顺着他们的思维去思考。”
“不去看,不去想,那些困扰你的、让你无法呼吸的淤泥,大人会帮你扫清。”
津岛修治的眼前一片黑暗,养父温和而包容的声音格外清晰,清晰到……似乎要永远刻印在他的记忆里。
“我会帮你铺平一条正确的道路,你只需要抬起头,大步向前走。”
津岛修治小声说:“可是你又不能一直陪着我。”
这才几个月,诅咒的蔓延已经让产屋敷耀哉的视线开始模糊,可以想见他曾说的“命不久矣”并不是虚言。
“还有辉利哉嘛。”主公大人果断把儿子卖了,“我们产屋敷家的男儿就是要负起这个责任来的。”
“你不是想让我来辅佐他?”
“在这些利益纠葛之前,你首先是我的孩子。如果你愿意辅佐他,当然也可以选择你喜欢的方式。”事实上,若不是无数剑士们的性命和信任,若不是产屋敷家血缘的诅咒,他同样不希望辉利哉背负这沉重的命运。
很可惜,辉利哉是没得选了,但是修治还有机会。
“……我会试试的。”津岛修治解开绸布,却并没有拿下来,而是重新绑了绑,只遮挡一只眼,“不过全蒙住有点影响行动,这样还差不多。”
产屋敷耀哉无奈扶额:“这就是个象征意义,不是真的让你蒙上啊。”他不信这鬼精鬼精的小子不懂他的意思。
“你这样训练的时候会有影响的。”
津岛修治潇洒一挥手,问完问题果断抛弃养父跑路:“这点小问题我完全可以克服!”
主公大人看着自家孩子模糊的身影消失在庭院,轻呷一口茶水:“果然孩子还是活泼点好。”
在他身后,产屋敷天音拉开纸门,温婉笑道:“是呢,夫君大人。”
……
全程旁观的太宰治注视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啊……这下说不清这家伙算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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