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老头子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说吧，今天有什么问题。”洛德面色逐渐严肃起来，伸手拿起眼镜戴上。
“一些是关于论文第二部分方向上的想让您看看是不是准确…还有就是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想问问您的看法。”芙塔莉递过论文，很熟练地拧开茶罐，取出一块茶饼，为洛德泡上了一壶茶。
洛德在思考时并不喜欢喝咖啡，用他的话说就是，咖啡这种东西只在熬夜的时候有用，而真正需要集中精神的时候，茶才是最优选。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那壶茶续了又续。洛德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这个整体转向还是比较大的，要知道学术讲究的是用事实证明推想，用具体把握全部…像你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没有实证支撑的猜测。为什么会写这些，我很好奇…”
“芙塔莉。”洛德点名，他用简单的心理学方法准备询问。
“最近发生了什么。”洛德很认真的看着芙塔莉。
“嗯…老师。也和我刚刚想问您的一些事有关，具体经过我等下会和您讲。我…想问问您相不相信如果一个人的意识足够强大，这种意识就可以变成一种实体，他有和人一样的意识，有和人一样的四肢和功能，甚至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芙塔莉试探的发问。
“那原先的身体和意识呢？是分离出了一部分意识，还是完全转移到这个新实体之中。”洛德听完后反问道。
“应该是一种分离，因为人没办法判断意识的强弱，只知道大脑是否活动，所以不是完全转移。所以我假设两个实体是相同的。”
“如果是这样，那不可能。分化出的实体与本体完全一致，那这个实体也可以再分化。意识无限分化的结果你明白的，比现在那些科学造人…只能克隆点儿遗传特征还可怕。先不说现代科技只能做到给人按上点儿赛博义体这种东西，还远远做不到完全复原一个人整体的技术。”
洛德抿了一口茶，继续分析道：“如果换一下主体性来看…人，是意识的容器。容器可以批量复制的情况下，加上你说的意识不是转移而是分离的话…”
“结果只有一个。”
“扩散，指数级的扩散。甚至我认为会发生吞噬他人意识的情况，因为一个强大的意识不会容忍自己待在一隅之地，更不允许有其他意识违背自己。如果这种分化是没有附加条件的，我们分分钟就会变成有着不同身体的同一个人。”
芙塔莉没有思考这些问题，她也没有尝试过用梦中的自己再去分化实体，但听教授合情合理的分析，她有些退缩了，甚至不愿把这些告诉谢林，害怕这个世界真的教授所说的那样。
“洛德老师，我…最近在做梦的时候，感觉梦很真实，就像真的是另一个我在使用睡梦中的时间生活一样，甚至…我梦中试过读书，看电视什么的，我醒来之后仍然能清楚记得这些…所以才…”芙塔莉按他和谢林计划好的说辞给老教授听。
“孩子，我愿意听你抛出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但如果你想得知真相，靠我或者靠我老师的老师加起来也未必能解决，知识从不是靠权威来定义的。如果仅仅是在梦境发生的事，根本不用大惊小怪吧，vr超梦技术也可以做到这一点，他们公司研发了一种芯片植入的技术，嗯…还没有投产。不过听说植入反馈比现实的真实感还要真。”
“有些人装了义眼，看到的世界比摄像机出来的还要清晰…”洛德顿了顿，把茶杯放下，盯着芙塔莉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芙塔莉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意识能力是一笔财富。但没有能力守护财富的人，终究会被财富的裹挟下所反噬。她稳住心神回道：“还有一些就是，我在梦里有次外出了，去吃了饭，看了演奏会。醒来后我发现那些票券真的在我手中，第二天我去了那家餐厅，老板还问我昨天吃的怎么样…”芙塔莉讲了一部分，她决定将谢林的事儿隐藏起来。
一阵沉默。
“你是说，你做梦之后的行动已经能够影响到现实的存在了。”
“老师，我知道这很难接受。谢谢您今天的指导，我先回去了。”芙塔莉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不，我知道的。”洛德回忆道：“我早该想到的，你等下我拿些东西给你看。”
这次换芙塔莉愣住了，她真没想到洛德教授是真有东西。
“你看。”洛德教授拿出一个数据板，没想到古稀之年的老教授也会用数据板这种人类的新发明。
“这是之前科学技术内网中关于val灵能实验室成立的公告。这个实验室规模不大，但他们的老板据说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国际巨头…这个实验室在三年前发表了一项声明，他们正在研究一种由人类意识为主导所产出的能源，称之为灵能。看他们的描述，这种灵能被主导者使用的话，就可以达到和你所述差不多的效果，也就是用意识的力量去改变现实。他们实验室目前正在找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称之为灵能者。他们相信灵能的发现与开发是人类下一阶段的发展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