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乍一见星柚就要上前拉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喊:“媳妇!我可是花了整整五百两银子才把你赎出来!你怎么还要诬告我是拐子呢?”
星柚惊叫出声,慌乱的就要往陆生身后躲。
陆生忙护着星柚,后面的司徒颍脾气暴躁的一脚把任乍踹开。
司徒媛也瞪大了眼睛,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厚脸皮,见了官还敢胡言乱语的拐子。
匡僖都要气笑了,若不是星柚是和九王爷一起来的,并且某种意义上是替皇家办差,住在县衙多时,怕是他也要再三考虑此事的真相,尤其是在受害者一时半会无法拿出证明自身身份的东西时。
“咦?这不是星柚姑娘吗?”
外面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疑惑的声音,星柚下意识看过去,发现是前两天修路的工人里面的一个,她叫不来名字,但是看着眼熟。
说话那人身边的是王师傅,两人盯着星柚仔细敲了半天。
王师傅拉着身边的工人一起走进县衙,严肃的说:“星柚姑娘?这人要拐你?”
任乍一看不等星柚开口就嚷嚷:“好啊!你竟敢找人演戏就为了送我下狱!浩哥蛇蝎心肠的婆娘!”
王师傅这等固执的人都气笑了,旁边一起的工人指着星柚问任乍:“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敢拐她?闹到了县衙还敢胡乱攀扯?”
任乍心里咯噔一下,忙把脑袋转向匡僖,气势有些虚张声势:“大......大人明察!这二人定是这婆娘找来作伪证的!”
匡僖起身走到躺下冲着司徒颍和司徒媛躬身行礼:“下官见过九王爷,安宁郡主。”
随后又请两人上座,才黑着脸对拐子说:“本官倒是不知道,有人胆子这样大,在本官辖区内拐人!”
任乍见情形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倒地大骂:“你们官官相护!要谋图无辜百姓花了血汗钱买来的媳妇!天理何在!”
匡僖直接大声呵斥:“来人!将此人给本官押住!按照本朝例律,拐卖妇女儿童者,先杖责二十!”
周边的捕快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们都见过星柚,知道星柚是帮着他们溧县修路的贵人,听着这猖狂的拐子到了公堂上还胡乱攀扯,早就忍不住了。
当即一拥而上,把人按倒在地,杀威棒抡起就打了下去。
任乍怎么也没想到,溧县县令直接就令人下手开打,立马就鬼哭狼嚎起来。
匡僖看着任乍一字一顿的说:“若是你拐的是别人,本官还得花费些时日查证,这一下还不好定罪。”
“可本官着实没想到,你竟敢拐本官府上的贵客!倒是省了本官查证的时间了!”
任乍懵了,立马明白大势已去,脸色灰败的看着地面,被打的惨叫连连。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呆住了,他们听这拐子说的信誓旦旦,还以为真是他媳妇!可没想到竟然拐了县太爷家的客人!
这要是换成被拐的事他们家的姑娘......
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寒噤,若不是今日这姑娘运气好,被人救下,又是县太爷的客人,这拐子怕是就要得逞了!
匡僖上前对星柚作揖满脸歉意的说:“星柚姑娘,此事是我的失职,未能加强巡逻,叫姑娘受了惊吓。”
星柚定了定神,摇摇头说:“大人无需自责,谁也不知道这拐子会如此猖狂,只希望,经此一事,叫更多的人知道,日后好多了心眼,防范类似的事。”
匡僖立马严肃起来,转头就吩咐师爷:“晚上辛苦一下,将此案详细些,用大白话写出来,明日张贴全县,溧县辖区周边村镇也不可忽视,务必叫百姓警惕此事!”
师爷点头,他家也有个十三四岁的姑娘,今日听到星柚的遭遇心中是在后怕。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舒了一口气,立马鼓掌夸赞匡僖的决定。
那边二十大棍下来,任乍意见脸色发白,嘴唇乌青了。
匡僖又让师爷拿来笔录,放到任乍面前,让人画押。
任乍被捕快抓着手准备画的时候。
司徒媛忽然开口:“慢着!”
原本脑袋垂下去的任乍眼睛一亮,立马怀着希望看向司徒媛。
司徒媛坐在太师椅上,勾唇看着任乍,对匡僖说:“匡县令,我想你可能需要好好审问审问此人。”
“本宫在随父王回京的时候,途径江南时听过一件和这一样的事,当地乡绅家的千金差点被人强行拉走,那拐子趁人不备逃走了。”
“所以匡大人还是好好审问一番,看看这人到底用此法拐了多少妇女儿童!”
匡僖眼中的震惊已经完全掩饰不住了,围观的百姓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任乍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媛,他万万没想到以前的事还会恰好被翻出来,莫不是真的作孽太多会遭报应?
按照大煜朝律例,拐卖妇女儿童者,仅仅拐卖一人,脸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