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夕一愣,惊讶说:“你真的打算一直看着我?你没事做了?”
“别说了,”夜昭紧紧盯着她看,“先把你的伤治好再说。”
为了防止秦苑夕睁开眼用眼过度,夜昭找了一条柔软的布将她的眼蒙了起来。
说好要回去,翌日夜昭就带着秦苑夕上了马车。
秦苑夕坐在马车里,听到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秦苑夕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又听到了陌生的声音,他们一个个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有人在挽留。
听到有人上了马车,她立马摸索着去问:“是你吗?”
夜昭把手送到她手前面,“是我。”
秦苑夕商量着说:“我想和他们说一说话。”
夜昭应了声说:“可以,不过只能在马车上说。”
夜昭下了车,让周围的人安静,接着才让秦苑夕说。
秦苑夕笑着说:“我只是回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有空了我会再来的。”
外面的人看不到马车里的情况,听到秦苑夕的声音和平时一般,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真的想回去,而不是因为其他才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比来时快了很多,秦苑夕没有因为不舒服经常停下,有时候她被颠得难受,夜昭会抱着她,哄她说忍一忍就好了,他甚至让她趴在他身上,以免她颠疼了。
秦苑夕过意不去,和夜昭说:“我没有那么脆弱。”
夜昭按着她后脖梗,将她抱进怀里轻声说:“我很脆弱,你让我抱着。”
夜昭对她很好,好到秦苑夕感到不真实,有时候她会怀疑夜昭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秦苑夕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看不见的滋味很不好受,秦苑夕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知道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与其让其他人跟着担心,不如她一个人担心受怕好了。
她有时候醒来,会忘记自己看不见,还以为的是深夜,但清醒后会觉得害怕,像是被关进了小黑屋里。
她怕得四处摸索,直到摸到那具温热的身体,她感觉身体没那么冷,然后会长久的抱着温暖的躯体。
夜昭也会抱着她,哄着她,一直到她冷静下来。
秦苑夕除了害怕,这段时间里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任何人说。
她经常会做到一个梦,梦里会梦到一个人,起先她疑惑,次数多了,她发现那人是夜昭。
秦苑夕很诧异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她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又好奇梦里的情景。
梦里的夜昭经常坐在屋顶上,然后看着远方,秦苑夕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无聊,顺着他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女子。
那女子穿着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朵绽放的白花。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雾,好似在仙境一般,而她是落入凡间的仙女。
秦苑夕不知道那女子是谁,因为那女子的脸很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层的雾,她没办法将女子的脸看清。
梦里什么也没发生,秦苑夕却意外感受到夜昭的心情。
他应该是很喜欢那女子的,每每见到她,满心的欢喜都要溢出来。
秦苑夕有时候醒来后会默默流泪,夜昭只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治不好而哭。
无论夜昭问什么,秦苑夕都不愿意说,她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暂时的替代品。
等到那女子回来,她就会被抛弃,像秋天的枯叶被无情的碾进泥土里。
秦苑夕甚至不敢去问夜昭,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女子,她怕她问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唯一能做的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霸占这一个人。
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心情起伏总是很大,有时候会无端哭上一整天。有时候又会坐着一动不动,好像跟木头人一样。
夜昭尝试过逗她开心,可他一出现秦苑夕就会想起那个梦,她会哭得越发伤心,夜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远离她,他担心她的眼睛哭坏了。
在不断的黑暗里,秦苑夕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有什么人,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一路的煎熬,秦苑夕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情绪全部被当做是因为看不见的害怕。
只有她知道,她害怕的不是看不见,而是那个看不清脸的女子。
紧赶慢赶回到了洛州,夜昭找来所有有名的大夫。
杨大夫最先把脉,之后皱眉走到外面,等着其他大夫给秦苑夕把脉的时间,他问夜昭:“二位吵架了?”
夜昭摇头,不解问:“为什么这么问?”
杨大夫摇头说:“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
本想再问点什么,但屋里其他大夫已经把完脉了,杨大夫跟着进去一起讨论,许久共同写了两个方子。
杨大夫叮嘱说:“一副外敷,一天一次,一副内服,一日三次。”
夜昭让芙蓉跟着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