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夕愣住,拧眉问丫鬟:“是谁教芽芽这些话的?”
芽芽还小,懵懵懂懂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受周围人影响,若是没教好是非,长大后怕是会成为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丫鬟慌张说:“我是听别人说的,不关我的事,我、我只是不想让小姐受到不好的影响。”
见她如此紧张,对芽芽的关心也不似作假。
秦苑夕冷着脸说:“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不然你替他受罚。”
丫鬟忙表示一定会将人找出来,秦苑夕颔首,推开门进了屋里。
芽芽看到秦苑夕来很开心,伸着手要抱抱。
秦苑夕将她抱起来,轻声说:“外面的人都是乱说的,芽芽不要相信。”
芽芽点头说:“娘和我说姐姐是好人,我相信娘说的。”
“芽芽可真的好孩子,”秦苑夕亲亲她脸颊,问她,“今天做了什么?”
芽芽奶声奶气一一列举,大事小事都和秦苑夕说。
秦苑夕越看越喜欢,直到绿芜找来才依依不舍回去。
今天去找贺溪,主要是和她商量要怎么改善这里的环境。
贺溪很认真听秦苑夕说,可最后还是劝她放弃,说这不是她应该操心的。
秦苑夕没放弃,但多少受到了打击。
一个晚上都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夜昭本来睡着了,硬是被她折腾醒了,无奈揽住她腰,阻止她继续翻身,“还在想白天的事?”
秦苑夕叹气说:“义姐和我说了,这事很难。”
“你不想做了?”
“没有,只是有点力不从心,”秦苑夕发现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动了动,立马警惕侧脸看向一旁的人,“你在做什么?”
夜昭奇怪说:“你还穿着外衣?”
被这么一问,秦苑夕有些心虚,好像她信不过夜昭一样,她支支吾吾解释说:“早上起来穿太麻烦了,就没有脱。”
夜昭问:“真的是觉得麻烦?”
秦苑夕认真点头,紧接着便听到夜昭说:“脱了吧,明早我帮你穿。”
“啊?”秦苑夕按住他的手,坚持道,“不行。”
夜昭哼了一声说:“我看你不是嫌麻烦,是防着我。”
秦苑夕没法解释,她确实不放心,想着夜昭只要不碰她也不会发现,哪知夜昭会突然按住她,本来是没什么的,如今被发现了,她自知理亏,又不想松口。
许久的沉默过后,夜昭收回了手,秦苑夕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吗?”
夜昭淡声问:“你觉得呢?”
秦苑夕:“……应该是生气了。”
她扒拉着夜昭,让他翻过身来,好声好气说:“你别气了,大不了我脱了就是了。”
夜昭说:“脱了后再用被子裹着?”
一下子就被猜中了心思,秦苑夕迟疑问:“不可以吗?”
“没事,你睡吧。”
夜昭越是表现得无所谓,秦苑夕越心慌,他肯定是生气了。
秦苑夕咬牙,不就是脱个外衣吗,她脱到一半被一只手按住,夜昭说:“我不需要你讨好我。”
秦苑夕看着他,小声说:“不是讨好你,是不想你不开心。”
夜昭一顿,认真说:“那是一样的。”
“不一样,”秦苑夕解释说,“讨好是不情愿做的,我是愿意的。”
夜昭叹气说:“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秦苑夕说:“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他要她脱掉外衣的,结果她要脱了,他倒是不愿意了。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秦苑夕想了想,提议说:“那我脱一半好了。”
夜昭:“……”
他投降说:“你决定好了。”
穿着一半外衣睡觉,想想都知道有多不舒服。
秦苑夕最后还是脱了外衣睡觉,和夜昭这么一打闹,先前的种种顾虑被抛到脑后,很快就睡着了。
秦苑夕决心要做点什么,决定先到处去走走。
她穿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都裹着布,还戴着面纱,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一路上秦苑夕看到不少小孩子,有大的,也有小的,不过他们都一样,十分瘦弱,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吹走。
秦苑夕皱眉,问了一个小孩,才知道之前存的粮食都要吃完了,而以往送来粮食的商队还没来。
秦苑夕回去和夜昭说了这事,夜昭说:“今年收成不错,怎么会没有粮食?”
都尉听着,长长叹了口气,解释说:“殿下您有所不知,朝廷每年都要拨粮来,但山高皇帝远,这一路上被贪了很多,我们也是不敢说什么,若是说了,下一次克扣的更多。”
“这种麻烦事我本来不想和您说,但如今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