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骆柚夕忍住心里的酸楚,她抚摸着楚洲的头,眼眸低垂,目光落在他的发旋上。
“骆骆。”楚洲轻声叫着骆柚夕的昵称,声音轻轻的,每一个字的透着深深的情谊。
“我们几个人曾经都很可惜这家伙就这么退了。”何世杰道,“但是如今看到他的状态,心里也都放心了。”
“他的选择到底值不值。”他又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何世杰撑着桌子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带他俩回去。”
“你怎么弄?”他问骆柚夕。
骆柚夕深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她故作淡定道:“我连叫个代驾,楚洲跟我回去。”
“好。”何世杰看了眼此时不省人事的楚洲,“你们路上小心。”
骆柚夕勉强地扯了个微笑,没有说话。
心里的负担让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一个字了。
等到代驾来,代驾的师傅帮骆柚夕把楚洲弄上车。
起初楚洲像是有些不舒服,坐在车里动来动去。
“你乖一点。”骆柚夕柔声哄着他,“我们马上到家了。”
已经醉了的楚洲貌似还能认出骆柚夕的声音,听话地抑制住自己的不适。
“不舒服的话,先靠我一会儿。”骆柚夕见他那样,一边将他的头带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跟楚洲小声地说话,让楚洲可以主动一点靠过来,免得自己动手,让他感到不舒服。
到了小区,深夜的这个时间点,小区基本上没几个人,楼层的灯光亮着的也不多。
骆柚夕扶着楚洲,一路走到电梯口,楼道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她按下电梯,等待着停在十三层的电梯往下落。
骆柚夕把楚洲带回家,放到沙发上。
她坐到一边,表情沉重,似乎还没有从刚才何世杰的话走出来。
骆柚夕看着楚洲,脑海里思绪纷飞,突然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就像不受控制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醉了的楚洲像是闹腾过了,这会儿安静地睡着。
骆柚夕用手摸开眼泪,然后把楚洲带回房间。
她把屋里的暖气打开,等暖和起来,才将楚洲的外套脱掉,再给他盖上被子。
收拾好一切,骆柚夕躺在另一个房间,这一晚她想了很多,几乎彻夜难眠。
第二天天还未亮的时候,骆柚夕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一丝困意。
她翻身起来,到隔壁去看楚洲怎么样了。
骆柚夕推开门,在她走近床边的时候,楚洲闻声起来。
他撑着头,一脸难受,看样子昨天的宿醉对他影响很大。
“你醒了。”骆柚夕的声音有一点点沙哑,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不已。
“宝宝,你怎么了?”楚洲嘶的一声,因为动作太大,脑子就跟要炸开似的,“哪里不舒服。”
骆柚夕摇了摇头,她看着楚洲,一时间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楚洲顾不上身体不适,突然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是不是我喝酒你不高兴了,那我以后都不喝酒了好不好。”
骆柚夕还是摇头不说话。
“宝宝,有什么事我们直说好不好。”楚洲心慌道,“我们说好的,有事要及时解决的。”
骆柚夕最大的那阵仗已经哭过了,她抽噎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封闭训练才没回我消息的,为什么说是因为受伤让我担心,明明你受伤是在我们断联以后。”
“谁告诉你的啊。”楚洲总算知道骆柚夕为啥哭了。
当初他不想说就是怕骆柚夕会有心理负担,本来他以为还能瞒一辈子的。
“就是怕你这样。”楚洲叹了口气,想抱抱骆柚夕,可是自己太臭了,怕熏着骆柚夕,“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怎么这样,我难过还能是我控制的吗?我连难过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骆柚夕话音刚落,俨然又再次哭泣的架势,吓得楚洲立马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楚洲可怜巴巴道。
骆柚夕一想明明是自己的错,结果还对楚洲那么凶,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我昨晚想了很久。”她的语气悲伤,“我觉得……”
骆柚夕欲言又止,听起来好像要分手一样。
“不是吧,宝宝。”楚洲感觉苗头不对,立马抢先道,“我职业运动生涯没了,你可不能再让我连对象都没了。”
“没有我的话,你明明可以走得更远,站得更好。”骆柚夕难过道。
“我站得再高也是短暂的,而且我已经走到我曾经期望的位置,何况运动员的生涯本来就是短暂的。”楚洲道,“现在要没了你,那我后半辈子咋办?”
“我不同意分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