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心的疑惑不解,叶子时躺在了感觉许久未归的床上,忍不住舒服的低叹一声。
果然,还是家里舒坦。
果然,离家出走什么的,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然而这样的享受,叶子时却根本无心享受。那枚戒指,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满满的都是疑惑。
她想不出结果,于是只好将童朵叫了过来。
事情说完之后,童朵也愣了,“那个戒指很重要么?”
“好像是。你快帮我想想,后来这个戒指到底去哪里了。”叶子时说着,又想起来童朵上回说的话,问道:“你上次好像说,这戒指时辰说的是借我玩玩,并没有送给我?”
童朵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像是,我也只是隐约记得你说过。”
“后来忽然就没在我手里出现过了?”
“嗯。”童朵应了一声,随意说道:“后来恐怕你我也没心思留意那些了,毕竟不久后辰哥就忽然决绝出了国,然后叶家又出了那些事。其实我都觉得那戒指有可能跟那场车祸一起,跟着掉进了海里。”
叶子时猛然怔住。
童朵这番话并没有深思便说出了口,竟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几句话间,竟然让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奇异的关联!
耳畔,所有的声音好像都忽然远去。
叶子时耳膜旁如同擂鼓一般,听到的全都是自己越来越快速的心跳。
脑海里凌乱的线条,好像忽然拼接了起来。
她拼了命的去抓住一切的蛛丝马迹,再将它们努力连成一条时间线!
戒指……时北辰离去……她落水出事……叶家事业落魄……
叶子时皱起眉,是这样吗?
她抿了抿唇,终于看向叫了她很多声的童朵,轻声问:“时北辰决然离去,和我落水出事,这两件事谁先谁后?”
“辰哥先走,你才出的事。”童朵肯定的回答。
因为当时的叶子时因为时北辰离开的事情,而太过疯魔了。所以大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其实很多人都窃窃私语,认为是叶子时那段时间以来精神状况的问题,才导致将车子开入了海中,白白害死了一条性命。
就连当时的叶子夏,也是如此认为。
叶子时再次陷入沉思,心中却浮现一抹骇人的冰寒,从脚底泛上来,让人毛骨悚然。
一切,好像都完全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
叶子时的脸色千变万化之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出去,揉了揉太阳穴道:“完蛋,我觉得我最近智商要欠费了。”
童朵看了她一眼,扑哧一笑,“你智商一直都欠费好么,别挣扎了。”
“……”叶子时白了她一眼,却是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片刻后,童朵又说:“这样说来,戒指到了你这里,是辰哥‘借给’你的。但后来戒指从你这儿消失了,辰哥却不知道。”
“所以得出结论,戒指一定到了第三个人的手里。”
叶子时点头,“我也这么想的,但这第三个人究竟是谁,我忘记了,所以根本无从分辨。”
“那咱们当一回侦探吧,把当时在身边的人都叫过来问一圈~”童朵眨眨眼。
叶子时点头,两人一拍即合,接下来的几天,立刻就将一部分老同学叫了过来,打着叙旧的名头,开始各种旁敲侧击的破案询问。
终于,其中一个曾经暗恋过蒋逸尘的姑娘,高冷的瞥了叶子时一眼,在被问到的时候说:“我好像听蒋逸尘提起过,说那枚戒指不适合你,太沉重什么的。”
“沉重”
姑娘点点头,“其他的我也许会忘记,但沉重这个词,的确是他的原话没错。当时我也觉得奇怪,戒指应该说笨重之类的,为什么要用沉重来形容。”
叶子时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事情竟然又跟蒋逸尘扯上了关系。
她抿起唇瓣,沉默下来。
……
春天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街道两旁的花树全都开出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玉兰开了满树,间隔着一棵白一颗桃粉,远远望去,似乎整个马路都有了不一样的生机。
天气是鲜少的好,晴空万里,蓝天无边无际,看不到一丝云朵。
叶子夏就是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背上了自己的画板,戴着耳机听着歌,沿着田园一路走到了小山坡上。
春天,万物复苏,整个世界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
叶子夏看着有些高兴,巡视一圈后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便就地将画架搭好,坐了下来。
只是她正在调颜料的时候,目光却忽然定格在了不远处另一个小山坡上。那里,似乎有个人也跟她一样,找了个好位置,便坐在那里正在作画。
她有些好奇的看过去,眯了眯眼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越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