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眼中燃着的愤怒与憎恶逐渐消退,随着伸手踢腿都使不出劲来的痛苦,她眼中转而染上的是绝望,她想要呼喊,可却发不出很大的声音来。
柳状元对前方跑来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便了然会意,往前几步,将厢房的门打开了来。柳状元便抱着小扇进了厢房去,顺便回身对家丁道“盯死了,谁也不许进来。还有,派几个人把前厅那娘子看住了。”
家丁嘿嘿一笑,道明白,替他将门合上了去。柳状元满意的盯着手里这觊觎已久的猎物,她雪白的脸儿已经染上了诱人的红晕,娇艳欲滴。他眸子里的浴火再也压抑不住,加大步子,穿过帘子,将小扇放置于床榻。
“心肝儿,我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你可想死我了。”对着床上动弹不得之人,柳状元心中痒痒直挠。美人儿的衣裳领子被他几下拉扯,已是凌乱,她静静躺在床上,从前如同脱兔的明亮眼眸,如今盈斥着畏惧之色。
她声音细弱,目光里满是杀意“柳状元,我劝你别动我。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柳状元见她如今动弹不得的模样,眼里却依旧是那番不饶人的模样,兴致大增“小扇,现在是我掌握着你的生死。”
他站在塌边,如同在观赏一只猎来的猎物,小扇闭上眼睛,只觉得在看他一眼都恶心至极。可她的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发烫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在孤身应对十面埋伏的死士时,她都未曾有过如今这样的恐惧,她知道,自己被下药了。
她紧闭双眼,凝聚内力,想运功将那药性逼出体内,可似乎并非一时可解。
“小扇,我到底哪里让你看不上。我听说你在别人那里也不过一个打杂的婢女,早跟了我,我将你的奴籍销了,让你成侍郎府少夫人,有何不好?”柳状元至今解不开心里的结,他不懂,他堂堂侍郎府公子,多少女子攀附显贵,她小扇不过一个听人差遣的仆役罢了,被他瞧上该是她的福气才对。
小扇闭着眼,心里早啐了他八万次,早知他是如此豺狼虎豹,她当初就该一剑刺死他。可今时不同往日日,她别无他法,体内的药性迟迟难解,她只得服软。
“你当真真心待我?像你说的,我不过一个低贱的婢女罢了。”她慢慢睁开眼,故作楚楚可怜状来,眼含热泪瞧向他。
柳状元只觉自己心下一软,蹲下伏在床榻,情真意切道“当真,我从未如此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只要你从了我,你要金山银山我都给你找了来。”
“那你将解药给我。”小扇软着声音道。
“不行,解药给了你,你怕当真会杀了我。”柳状元心里清楚,她身手不凡,府里十个人加起来指定都不是她的对手。当初在尚英楼前,她从天而降,一套行云流水从恶霸手里救人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自那时他便将心意统统凝在了她身上。
“你可是真心喜欢我,能将我娶进门的喜欢?”为今之计,只得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柳状元伏在塌边,将手慢慢抚上她绯红的脸,用指尖慢慢临摹着她的轮廓,直至唇畔。“我自然喜欢你,想将你娶进门,让你做我的娘子。”
他的手慢慢往下游走着,一步步到她的下巴、脖颈,又滑上了她的肩,欲将她的衣裳解得再松些。
小扇强忍着,使劲力气,抬起手,将他不安分的手止住。强笑道“你若当真想让我做你的娘子,就是没有明媒正娶,是不是也当给我一个拜堂礼。急于一时做什么。”
柳状元软下力道,没有强硬待她,由着她将手放在自己手背上,笑了笑,问道“你当真,愿意嫁给我?”
小扇微微一笑“我觉着你说的有礼,你会给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荣华,我又有何不乐意的因由呢。”
他将她手拿开,轻柔的凑近她,为她拉拢了领口,柔情道“行,我这便去为你办你要的拜堂礼,行完礼,我们再做这些也不迟。”
说完,却反手扯断了塌边悬着的几条长帘子,她将小扇的手脚死死捆在了床边,令她动弹不得。只道“你忍一忍,我很快为你办好。”
还从怀中取出帕子,掰开了她的嘴巴,塞了进去。做完这令他安下心的事,方才离开了去。
小扇喊叫不了,手脚也无法动弹,她绝望地看着这一方晦暗天地,不争气的泪大滴大滴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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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绵在前厅等了许久,却见不着小扇再回来,心里顿时生了不好的预感出来,想着出去自行探看,奈何柳状元的几个手下不依不饶,胡搅蛮缠,就是不想让她出厅门,说是小扇同柳公子在外头商议清楚了马上就回来,担心她出去乱走动,小扇回来寻不到她人。
从前小扇是叮嘱她不能随意走动,这让她犹豫几分,可此时情况总是不同往常的,她必须见到小扇的人才能放下心去。
“他们在何处商议,我就过去远远看一眼,绝不惊扰打乱。”程思绵对门外领头那官家模样的说道。
管家只是笑笑,不做理会,也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