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直接挥了过来。
这次蒋墨珩并没有站着让他打，上前一步接住就要砸下来的拳头，眼神阴翳，“我说你差不多得了。”
萧辰逸根本没再管他，直接抱着沈初安踹了他一脚，“滚，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影，蒋墨珩啧了一声，神情晦暗。
……
第二天。
晨曦微露，太阳渐起。
警察局，季丞望办公室。
咚咚咚——
季丞望正在看报告，敲门声突然响起，他皱了皱眉，“进！”
“老大！”一个年轻男警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案子有新的消息了。”
季丞望哦了一声，接过男警手里的牛皮纸袋，”给我看看。”
这是一份陈天明和马飞扬的调查档案，季丞望往下翻了翻。
男警咳了一声，“老大，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请那个沈初安过来一趟，这次调查的结果还是和他逃脱不了关系，昨天我找了不少现在能联系上的马飞扬的同学。”
“根据他们的口供，这个马飞扬高中就喜欢沈初安，不过沈初安却喜欢一个叫段文沉的男生，而且我还调查到，这个马飞扬，借高利贷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买房娶沈初安……”
“据说是沈初安当时答应了马飞扬，只要马飞扬在市中心有了房他们就结婚，只是没想到半年前沈初安突然结婚了。”
听到这里，季丞望手指一顿。
“老大，你说这个沈初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比马飞扬他们小两届，怎么会和他们扯上瓜葛？那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这沈初安还真是……”男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看来，两个死者都喜欢他，他肯定是脱不了关系了，老大，怎么办啊？”
季丞望眸色一凛，“给他打电话，把他叫过来问话。”
“好咧，老大！”
话音刚落，刚准备退出去的男警就听到了自家老大严肃的声音，“算了，你别打了，我自己打。”
诺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了季丞望一人，他把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重新理好。
桌面上，只剩下了一张四个人的照片，站在四人最中间的沈初安笑意晏晏。
季丞望拿着这张照片，找到沈初安的电话之后，拿起私人手机打了过去。
……
“叮铃铃——”
“唔……”
宿醉的感觉太难受了，沈初安头疼的要死，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伸手就在床头柜上乱摸。
摸到手机之后他也没有着急起身，依旧闭着眼睛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把手机贴在耳朵上 ，“谁啊，大早上的烦不烦呀。”
大早上的被吵醒，任谁脾气都不会好。
听着少年撒娇不像撒娇，生气不像生气的声音，手机对面的季丞望直接愣住了。
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沈初安，我是前几天和你见过的季警官，我们这里有个案子需要你来配合调查，你今天上午有没有时间？”
沈初安没有说话。
季丞望还以为是信号不太好，“喂，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沈初安还是没有说话。
“可以听到吗？你要是没有时间，说个地址，我直接去你家接你。”
手指脱力，手机顺着掌心滑落下来，掉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不一会儿，季丞望听到了少年均匀的呼吸声。
季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