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东歌走到顾亦环面前,抬手画了血符,凌空掐诀,最后落在她的眉心,顾亦环只觉得他的指尖微凉。
不多时有温热的感觉冲进天灵,起初并不舒服,没多久以后却温柔的让人昏昏欲睡。
“师兄,你……”秦乐面露异色,想阻止,却是来不及。
“我在她身上种了缚灵咒,若她以后动了妄念,此咒会禁其灵力。”说完又转头对顾亦环说,“姑娘若不弃,以后便由我教导姑娘修行,在下不才,若今后姑娘青出于蓝,只要你心境清明,自可转投他人门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师傅不嫌弟子愚钝,收下我,我自是感激不尽,日后定尊师重道,修习术法,谨慎德行。”
顾亦环立马跪下朝言东歌拜了三拜,唤了声师傅,看向言东歌的眼神,感激中似乎又蕴含别的情绪。
言东歌“今日我言东歌收顾亦环为徒,授其术法,教其德行,若将来她做出什么错事,也是我言东歌教徒无方,所有后果我一律承担,与昆仑无关。”
秦乐“师兄,这有违门规,也于理不合,哪有外家子不经考核便拜师的道理,这……”
“好了,”言东歌一挥手,止了秦乐的言,“我是今日主考,今日之事你且回去报与师傅师叔,稍后我自会再与他们说明。”
“可是……”秦乐正待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宋青楚止住了。
“言师兄即已做了決定,秦先生何必枉作恶人。”宋青楚矮小的身躯挡在顾亦环面前。
宋青楚叫言东歌师兄,却叫秦乐为先生,倒叫言东歌一乐,但也未挑开来说。
只接话道,“师妹说的是,若我的徒弟今后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我自会清理门户,若有天缚灵咒也禁锢不住她,那想必是我已身死。”
说完看了一旁的顾亦环一眼,又笑盈盈的看向宋青楚。
言东歌抬手向宋青楚,“小师妹且先在一旁休息一会儿,你的签在后面,尚未轮到。”
“多谢言师兄,”宋青楚语笑焉焉,转而拉起顾亦环的手,有些笨拙的替她拭血,却惹得顾亦环嘶嘶抽痛。
“我来吧,”言东歌让秦乐指导剩余的人进行镜试,自己来到他们身边,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白帕。
言东歌左手执起顾亦环的手指,右手两指凝聚灵力,轻抚过顾步亦环的伤处,血迹不在了,伤口末曾有那般疼痛,但伤还在。
言东歌取出一瓶膏药为她涂抹,而后将药瓶递给了宋青楚。
“这十世镜的伤用灵力是无法一瞬恢复的,只能以肉体凡胎抵抗,她这伤并不重,当心别沾水,一日三次上药。”边说边用帕子替她包扎起来。
“谢谢师傅,”顾亦环施施然向言东歌行了一礼。
言东歌向顾亦环点头微笑,“无碍。”又转脸给宋青楚解释这药的用法与忌讳。
宋青楚边听边记,时不时问题问题,但大部分还是靠陆遥遥。
顾应环看着,虽然她们是在讨论自己的事,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与自己
并不在一个世界里,自己只是个隔绝在外的物件,换作别人也是一样,无关痛痒。
她虽然庆幸自己得了这么个厉害的好师傅,但心中又有一个声音是不甘与婉惜的,他是自己的师傅,却喊宋青楚小师妹,别人也都觉得理所当然。
身份的差别,显而易见。
不过没关示的,这可是言东歌,昆仑现任宗主陆廷的爱徒,即使是用这种方式入门的,但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宗主嫡系了,只要自己刻苦努力,严律克己,日后总也能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负。
“小师妹不记得我了?”言东歌忽然话峰一转问得宋青楚有些呆。
“什么?”宋青楚皱眉思考了片刻,“言师兄之前见过我?”
“去年沈师兄回岭南,我与师兄回行,半徒他说要去古里看小师妹,我便一起去了,小师妹初见我便大喊了声,‘漂亮哥哥’,而后便将你的烤鸡腿擦在了我的紫云龙锦袍上。”
宋青楚努力的用他贫瘠的大脑搜索这档子事情。
“啊酱肘子。”宋青楚大喊一声,“我想起来了,当时天北哥哥来看我,还带了个漂亮哥哥,我当时就觉得那人真好看。
漂亮哥哥还带了芳宝斋的酱肘子,我一激动,就扑过去了。”
言东歌的笑容有点裂,芳宝斋?酱肘子?所以她扑的不是自己,是酱肘子?所以自己还不如盘酱肘子?
“可后来三日,小师妹日日追着我跑,可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我可没带酱肘子。”
言东歌试图寻回点做为万人追捧言师兄的尊严。
“对啊,因为酱肘子被我吃了呀,你自然没有酱肘子啦!没有好吃的时候,我最喜欢看美人啦,方圆百里之内的美人我都看遍啦。
漂亮哥哥是新来的,马上又要离开,我自然得多看几眼,不然以后就看不到啦。”宋青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