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将一军。
肖轩成怎肯认输?冷冷道:“后宫岂是你一眼就能看完的?你若是呆腻了将军府,想来这里住,朕想办法娶你进宫如何?”
“是臣多言。”白承景学会了闭嘴。
肖轩成目不斜视,健步如飞,往前走去。
白承景急忙跟上他。
肖轩成将自己微服私访的常服拿了一件给白承景,两人身高相差不多,白承景稍微壮些,好在常服本就宽松,穿上正合身。
“换好便走吧,”肖轩成正在殿前批折子,见白承景穿戴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来,瞥了一眼,又将心思放回奏折上,“政务繁忙,朕不留你用膳了。”
赶人的时候倒是干净利落。
白承景笑起来,走过去站在案台另一边,隔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既看不到奏折上的内容,又能看清肖轩成的细微表情。
肖轩成不耐烦地抬头:“何事?”
“真凶阿。”白承景没忍住吐槽道,果不其然收获了一道更凶狠的目光。
“我把东西放下就走,”他从腰上摘下一个精致的锦袋,放在案桌上,声音很温柔,“等你空余时间再看吧,我这就走了。”说罢果真转身走了。
肖轩成收回视线,继续批阅奏折,奈何越批越心烦意乱,心思总一个劲得往桌上那个锦袋上跑。
看了就看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肖轩成不再纠结,放下手中的案牍,拿起这个锦袋,袋子有些沉,他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个不知用什么骨头做的扳指和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轩成亲启:天保定尔,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喻之。
时间仿若静止,肖轩成怔怔看着纸上的字,本以为流干的泪水再一次滑落。
三月十五,原本该是宣和公主的生辰,也该是肖轩成的生辰。他与静萱同父同母,是龙凤胎。只是自打静萱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辰。
连他自己都忘了。
可是白承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