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连败三大血灵境巅峰强者,而且还是久经沙场、兵不血刃的冷酷之辈,这种程度,常人根本无法企及,唯有一些顶尖天骄才能有望达到。
那云椅上十几位大人物面色微变,置于底下无数弟子皆瞠目结舌,如遭雷击。
坐立在中央的伟岸男子双目开阖间,望向一处方向,在其眼中的余光里,出现了一个平凡无奇、略显佝偻的灰衣老人。
他隐匿在人群中,如深山中的一株乔木,只有脸上带着那岁月气息苍黄皱纹才会时不时的引人注意,但其看他的眼神,大多数都是怜悯。
他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毫无关系,但当虚空之中那双充满着威严的眸子看向他时,他手轻微的抖动,浑浊的老眼望着空中,平静地与其对视,似乎没有丝毫畏惧。
“好久不见,无涯道兄,那日一别,便是经年!”那声音淡漠,突兀地在老人脑海回响,滚滚如同天威。
“元道友,幸会。”老者挥手之间,使得威压凭空消散,对于这一切,他很是淡定。
“当年显赫一时的无涯尊者为何要抛弃凡尘眷恋,隐世埋名?元某很是不解,还请道兄为我解惑。”伟岸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这惊奇并不是老者毁去威严的云淡风轻,而是来自那破除的一刹老者衣角闪烁的无形光影。
这光影他看不懂,但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心悸,这波动来源,更像是面临大道真谛时心生的臣服与畏惧。
“元道友足智多谋,岂会不知老夫这小小心思?”老人面带笑意,反问说道。
“元某愚钝,岂敢在道兄面前大放厥词?”伟岸男子皮笑肉不笑回道,在他的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既然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无非是厌倦了红尘百态,返璞归真罢了,至于为何在这,便是老夫那不成器的弟子苦苦央求,无奈老夫心软,遂陪他入世,当然,老夫还有私心,此行目的之二,便是见证他横扫天才,冠绝同辈。”老人不急不缓的说着,而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骄傲,那骄傲与黄衣男子的目光神似。
“如此……甚好!”伟岸男子吞吐说着,但其心中却不以为然,纵使无涯神功非凡,但自己的子嗣绝不会逊色。
老人收回了目光,他应该得到了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在感到释然同时,老人将目光放在了黄衣男子身上。
与此同时,这意念对话却被在百里外盘膝坐在蒲团上的苏鸿熙感知的一清二楚,他那深邃的眸子露出了轻蔑,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
“可笑,不过是触及道的边缘罢了,也好意思自诩吹嘘?看来这代修士安逸了太久,都忘记了天高地厚!”他内心嘲讽说着,随即闭目入定,这万华盛会他已经得到他想要了,所谓的第一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而站立在擂台上的黄衣男子,此刻神采飞扬,他高傲地看着坐在一侧阴沉着脸的夏浩初,那面色好不嚣张!
而华窑三人更是神情激愤,这种被刻意羞辱的感觉,比死还要难受,三人狞视着他,那目光比之蜇人毒蜂还要恶毒。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吃一堑长一智,此事便当做一场教训算了。”夏浩初安抚着三人,自他体内爆发出磅礴的灵气波动,这事有关天澜之城的颜面,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林子轩脸色很是寒冷,他也是军中的一份子,自然看不惯黄衣男子嚣张的态度,若夏浩初不出手,他便会迎战,挫挫那人的威风。
一身白衣,未绾未系披散在背如墨般的长发,尤其是那轻抿的嘴角,让夏浩初增添了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这种气质让得男子嫉妒,也令无数女修彻底疯狂。
而黄衣男子面色在这一刻难堪到了极点,那凭实力夺来的光环,在众人眼中,竟不及一张英俊的脸庞,这让他如何能忍?唯有将之狠狠踩在脚下,践踏他的尊严,才能泄自己心头之恨!
“夏浩初,从下一刻起,你的荣耀将不再,属于你的一切全部都加诸于我身,世人都将铭记无涯尊者传人叶辰希,你终将成为过去。”黄衣男子向前迈步,他的怒、他的恨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使得他的前方凭空浮现出一座透明门户。
秩序道链在门前交织,恐怖的能量溢向四面八方,无形的流光扑朔迷离、昏晕摇曳,更有朦胧氤氲雾气笼罩在其上,使得那门户神秘古老。
那坐于虚空中的大人物都惊讶不已,暗叹那功法的玄奥,若是这法术由他们施展,那等威力必将毁天灭地。
“了不得啊!”不知是谁说出这话,令得许多人为之震惊,连无相寺中始终闭目禅定的老僧也遽然间睁开了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泛起了涟漪。
擂台上的夏浩初依旧心如止水,处事不惊。
但他越是这样,越让叶辰希感到暴躁不安,他的平静对自己而言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路遥遥而心漫漫,知无尽而道无涯。”叶辰希一语说出,如言出法随,恐怖浩瀚的波动自其身上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