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清淤船开足了马力,岸边上的配套设施建设已全面展开,新近安装的堆场大红色龙门吊更是气势雄健。
潘宝山没有下车,只是转一转,有个感性认识就行,具体的施工和进度没必要了解。
“令人欢欣鼓舞啊。”潘宝山靠在车座上,对旁边的陆鸿涛道:“照这么个速度下去,开港是很快的事了。”
“应该晚不了。”陆鸿涛道,“据我所知,港口建设指挥部,还有临港产业区指挥部,那两般人马的建设精神非常可贵,很有早些年代建功立业做奉献的气势。”
“是的潘书记,港口建设指挥部那边情况我不是太了解,但临港产业区指挥部我接触得多,知道他们的工作状态。”郑金萍道,“我这边招商引资的项目一旦有了意向,马上就介绍过去对接,指挥部接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几乎都能让项目落地。”
“他们都是松阳的功臣!”潘宝山道,“等时机成熟,要从精神上予以褒奖,更要从物质上奖励。”
“要说在港口这块,需要奖励的实在是太多了。”郑金萍犹豫着说道,“但反过来说,也有理由不需要奖励太多。”
“哦,郑区长有新解,说说看?”潘宝山笑问。
“需要奖励的,是那些政府性官员,如果没有趁机伸手捞好处,那他们的付出是实打实的令人折服,尤其是在如今的大环境下,能有如此奉献确实难能可贵。”郑金萍道,“至于其他,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毕竟都是有商业合作交易的,比如建设单位,他们加班加点是有利益保障的。”
“从大面上看是这么回事,说白了就是干活拿钱嘛。”陆鸿涛笑道,“不过郑区长,也的确有那么一批人是充满豪情的,包括一线的工人,有的是以大港建设为荣的,他们为能投身港口建设而感到自豪。”
郑金萍被陆鸿涛这一说有点不好意思,潘宝山察觉到了,马上笑道:“陆书记,工作方向决定思维,你所讲的表明你比较注重人文,而郑区长则是经济型的,更注重实际。现在我觉得,你们搭班是最好的组合,看来东区城区的发展我确实不用担心了!”
一席话,场面氛围立刻和暖起来。
潘宝山见状也不再多说,提出再到疏港道路看看。
五条疏港道路,王韬拿下了三条,潘宝山有点担心他能否照应得过来,毕竟王韬的主阵地是汇通路的贯通工程,那关系到三区的快速有效连接,责任重大。
不过看过现场之后,潘宝山便放心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开展着,无论是质量还是进度,都符合规范要求。
回百源的时候,潘宝山的车子在汇通路已经修好半幅路面上平稳行进。
一时兴起的潘宝山打了个电话给鱿鱼,问修路的业务是否得心应手。
鱿鱼接到潘宝山的电话情绪高涨,说很好,虽然有点小麻烦,但都顺利解决了,因为何大龙出来得及时,有些棘手的问题都让他给碾平了。
潘宝山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问是不是因为有人捣乱。鱿鱼说是,主要是丁方才和高桂达,不过丁方才没出头,他戳着高桂达露面。
“丁方才戳高桂达出面?”潘宝山纳闷了。
“是的老板!”鱿鱼道,“高桂达是个比较阴险的人,也有一定能耐,当初你来松阳释放出紧缩房地产市场政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转移注意力了,或者说已经开始在隐藏实力了,但作为一种附带性的投资,他转向了丁方才,不算是合伙,只能说是依附或是借助,开始向土石方工程领域渗透。那里面的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现在松阳条条道道上的人,都在打那块肥肉的注意。”
“哦,看来高桂达那人也不能久留,既有能耐又阴险的人,是最大的潜在威胁。”潘宝山道,“那样的人在松阳乱拱,危害很大。”
“高桂达的能耐远不止我刚才说的。”鱿鱼道,“根据我所掌握的信息,他现在把房地产行业的触角延伸到了县域领地,通过不法手段在县城周围侵占农业用地搞房地产开发,目前在建的就有一处,位于古河县县城郊区。”
“那正好。”潘宝山爽然道,“高桂达和蓝天公司都在狠打、打死之列,蓝天公司后台硬,解决起来难度大,刚好就拿高桂达开个刀。”
“办理高桂达有一个人最合适。”鱿鱼道,“老板,你别忘还有个何大龙,他对高桂达可是恨之入骨的。”
“那是台面下的事,万不得已不走那条路。”潘宝山道,“要通过面上的有效出击来制伏、打垮他,那样能把市里狠心治理房地产市场决心的效应放大,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