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由鱿鱼出面开展。
从何大龙减刑到出狱再到后来的一些帮扶,都是鱿鱼直接上手,所以他跟何大龙比较熟识。
就在何大龙约钟新义接钱的前一天晚上,鱿鱼到富祥悄悄找到他,约他出来喝酒谈点事情。
对鱿鱼,何大龙很感激同时也很纳闷,不知道他为何要帮自己,好几次曾试探着问他都没得到明确的答案。
理所当然,何大龙一度很怀疑鱿鱼的用心。
“今天约你出来没别的,就是想跟你敞开来说点事,也打消你一直以来的疑虑。”鱿鱼知道何大龙的顾忌所在,“我的目的是想跟你搞点合作,在富祥干点事情,挣点养老的钱。”
“在富祥搞点事?”何大龙疑虑道,“尤所长你在市里还缺那路子?丰华派出所的油水比富祥公安局还厚呢,闭着眼都能装满口袋。”
“看来你是不懂的。”鱿鱼摇头笑道,“那种钱能随便拿?丰华派出所几任所长都没得个好下场。其实放眼看看,哪个官场窝子都一样,伸手乱拿并不难,但想安全地收手可不容易,一句话,谁拿谁死,所以还是找个知根知底的人,踏踏实实做点有把握的事情,稍微赚点就行了。”
“市里的机会也很多啊。”
“多有什么用?我在市里又没什么太厚实的根系,想操作点事难度不小啊。富祥就不一样了,情况熟悉,谁行谁不行心里有数,而且关系路子也多,完全有好资源可用。”
“好,尤所长,我知道了!”何大龙道,“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透亮了,有什么尽管吩咐,我听你指挥就是,而且也不缺运转资金,明天钟新义就要把钱给我。”
“你有把握?”鱿鱼道,“钟新义可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可别被蒙了。”
“他敢!”何大龙道,“我何大龙敢划开胸膛对他钟新义说,没有一点对不起他,可他呢,到头来竟然还摆我一刀,甚至想再补一刀。这次我要他两千万也算是留了点情面,他要是再耍鬼点子,就不能怪我狠了!”
“行,你有把握就行。”鱿鱼点了点头,问道:“何大龙,接着说正事,刚才我跟你说想搞点事,是慢慢从小做起,不贪大求洋。以前我在夹林的时候,那边采石场的生意倒挺不错,一天几万块的收入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你看现在能不能再拾起来?”
“可以啊。”何大龙道,“那生意当然是好,就是前期跑跑关系开工,接下来就没什么可操心的,只管每天数钱就行。”
“跑关系的事不用你管,我那边有路子,你只找人负责经营,特别是要把销售的路子打开。”鱿鱼道,“我说的路子是有保障的,现在很多老板会拖欠,不及时付款,最后总是会要赖一笔,我不希望看到那种事发生。”
“尤所长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何大龙做那种事如果再要有什么闪失,你干脆再把我关进去是了!”何大龙拍着胸脯道,“以前做了多少年也有点底子,不是愣头青。”
“那就行。”鱿鱼道,“等等我再找几个富祥方面的朋友,介绍认识认识,没准以后要打打交道。”
鱿鱼找来了富祥各口子上的几个朋友,与何大龙胡吃海喝一通,搞得何大龙情绪高涨。酒席结束后,他邀请在座的去洗个澡唱个歌,唱完了再去吃点烧烤。
此时的何大龙是快活了,但家里却不怎么太平,孔云被几个提着砍刀拎着土制钢珠枪的入室蒙面者捆倒了。
孔云没被捆之前叫了一声,但被捂住了嘴,随即就被绑了起来,还被蒙上了眼睛,接着听到“噗呲”一声,然后就闻到了一股怪怪的香味,之后头便有点发昏起来。
“好了,昏迷剂一喷,这娘们就跟死人一样,现在可以把脸露出来好好喘口大气了。”一个人骂咧咧地说道,“这头套是谁准备的,真他妈差劲,透气性差得要命,时间长一长自己都憋晕了。”
“谁知道何大龙那狗日的竟然不在家,要不进来几刀捅死就走人,哪里要耽搁这么长时间。”另一个人说道。
头脑昏沉的孔云一听,差点吓个半死,知道这帮人是来杀何大龙的,当即就更不敢吱声。
“都别废话了,办正事要紧,今晚要是不把何大龙给解决了,钟哥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又一个人发话。
“狗日的,你别提钟哥,行动前再三强调过了,容易露马脚的。”另一个接过话。
“唉,你他妈的让我别提,刚才你不也提了嘛。”
“嚷嚷什么!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提‘钟哥’两个字。”第一个说话的发话打住,“幸好这胖婆子昏迷过去了,要不让她听到还真是难办。”
“不难,连她一起宰了就是,不留活口。”另一个跟上来说道,“反正杀一个也是杀,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那也只好了,等何大龙来了之后,如果她醒了直嚷嚷,也只有把她给一起结果了。”
“唉,你说那何大龙也真是,胃口还真不小,一下开口就要两千万,如果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