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也总有扶正的时候。”
“干工作熬一熬?那可是很难熬住的。”潘宝山听后呵地一笑,道:“只要严景标在,干工作的日子就不好过,除了在可以被他利用的方面还能安稳点,别的都不行,他总会挑刺找茬来加以干涉。现在我又不能跟他叫板,只有像徐市长那样,眼看着船到桥头车到站,无所谓了,才能跟他顶几句,但那也只不过是嘴头上的功夫,他该推行的还是要推行,像这次提水价,虽然徐市长反对,但最终也还是没挡住。”
“常委会上提出来的东西,一般都会获得通过,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刘海燕道,“哪有敢明着跟书记唱对台戏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方面的实力不够强,在常委会上表决起不到意外扭转局势的作用。”潘宝山道,“九个常委,我们最多能占三席。”
“你说的三席,是不是除了你和徐光放,还有政法委书记董昊?”刘海燕问。
“对,董昊是徐市长早年的同学,关系一直很要好,我们三人的意见经常高度一致。”潘宝山叹道,“如果不算组织老部长孙华生,再能争取一个的话,局面就好看了。”
“那能抗衡?”
“孙华生经常摇摆,多数时间是不表态,搞所谓的中立。”潘宝山道,“所以一直在严景标那边的就是专职市委副书记宁川平、纪委书记刘凯、市委秘书长唐凌飞和宣传部部长邹恒喜四个人。”
“根据情况来看,唐凌飞对严景标应该没有认同感。”刘海燕道,“作为市委秘书长,他被严景标冷落得够狠。”
“唐凌飞对严景标的意见是很大,但并不敢有什么不满的表现。”潘宝山道,“他一直担心严景标说拿下就把他给摘帽了。”
“是啊,那是很现实的事。没有一定实力,跟一把手唱对台戏就是自寻死路。”刘海燕道,“小潘,你得早有点打算,现在你跟严景标对着干,因为有徐光放出头,后年徐光放就退了,没准你头上的压力一下就会大许多。”
“现在我跟严景标对着干,表现并不明显,就连常委会上的表态我都很注意方式。”潘宝山道,“总之能让他们感觉到,我投反对票是因为有徐光放,也可以说是迫不得已。”
“严景标能买你的账?”刘海燕道,“毕竟反对就是反对。”
“肯定是不会买我的账,严景标从一开始就把我排斥到了一边。”潘宝山道,“所以我现在采取从外围打击的法子,削弱他的执行力。”
“搞软对抗?”刘海燕道,“那难度也不小。”
“难度虽然大,不过有可行性。”潘宝山道,“首先要解决的是严景标在富祥的势力板块,冯德锦和钟新义的那一帮关系,接下来就是上任不久的市建设局长戴连山和财政局长崔奋为,他们两人都是严景标一手提上去的,盘踞在市区。”
“不容易。”刘海燕摇头道,“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善茬,哪能轻易被撼动?即便能撼动,也不能保证就有用。赵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竟然被灭了口。”
“那别的也没好法子了。”潘宝山道,“只有把严景标身边的人一一拔除,让他的理念贯彻不下去、政策不落地。”
“既然你这么坚决,那我建议你先关注钟新义。”刘海燕道。
“没错,我也有这打算。”潘宝山道,“钟新义要比冯德锦狠辣,破坏力太强,必须得先把他那颗毒牙拔了。”
“你自己这边怎么样?”刘海燕又问,“或许冯德锦那边也有同你一样的想法,盯着你身边的人准备随时下手呢。”
刘海燕的这句话是说到了正点上,冯德锦和钟新义确实正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现在也不想通过邓如美对潘宝山搞什么手脚抓把柄了,因为赵铭的事让他们觉得潘宝山绝非等闲之辈,直接对他动手不是上策,最好是先将他身边的人给一个个摆平,把他孤立起来,然后再下手就会顺当许多,成功的几率也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