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点点头,笑道:“所以你说男妇产科医生的老婆容易出轨。”
“那还有错?”欧晓翔也笑了,“女人也是人,也有需求,特别是对那些闷骚的,更是强烈如火!”
潘宝山知道欧晓翔一扯又要到江楠身上,忙又岔开话问起来,“你刚才说有两种男人的老婆容易出轨,妇产科医生是一种,还有呢?”
“呵呵。”欧晓翔笑笑,指指自己又指指潘宝山,道:“就像我们这样的,从政为官的好男人。”
“咿,这又怎么讲?”潘宝山一听就皱起眉头。
“走仕途的好男人,那可真叫是鞠躬尽瘁,工作、招待还有应酬,都要欢得跟鸟一样,结果累得跟吊一样,回家呢?吊就歇息了,最后什么吊事也干不成了。长此以往,老婆不也寂寞难熬?”欧晓翔道,“当然,昏官是另外一说,他们平常有什么事?上班瞎吊忙,下班吊瞎忙,家里那口子多少还能照顾得到。”
“哎唷,欧处你这话说得,我这心里可是一揪一揪的,看来以后还得注意着点呐。”潘宝山笑道,“你这话应该在全市干部大会上说一说,保证台上台下没有一个打盹睡觉的。”
欧晓翔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潘市长,你这话看似玩笑其实不是玩笑,友善地提个醒,可以让很多人受益。你知道么,就咱这政府大院里头,戴绿帽的就好几个,以前有,以后也会有。”
“那不是很悲痛的事嘛。”潘宝山道,“面子没地搁啊。”
“呵呵,确实是很悲痛的事。”欧晓翔笑道,“不过面子是有地搁的,因为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实在是丢不起人,所以只好打碎门牙朝里吞,自己帮自己漂白,硬是把头上的绿帽染成别的颜色,所以说,那不但悲痛,而且还很欲绝。”
“沉重,这个话题太沉重,今天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潘宝山笑着摆摆手,“欧处,换个话题,还是谈谈我最关心的事。”
“最关心的事?”欧晓翔还沉浸在自己的高妙论断当中,一时反应不过来潘宝山指的是什么。
“就是我朋友调动的事。”潘宝山道,“那可全交给你了,能抓紧最好。”
“哦,那个你还不放心嘛,很快的。”欧晓翔道,“依我看还是让你那朋友干老本行,到百源区综治办去,如果综治办没有空员就到法制办,如何?”
“行,有个位置就行。”潘宝山笑道,“闲差最好。”
“也不能太闲,太闲了没出路。”欧晓翔道,“就按我说的办,马上就跟卯冠宾联系,让区里发个商调函给富祥,那边同意后复个函,然后这边组织人事部门再发个调令,事情几乎也就妥了。”
欧晓翔这么条条理理一说,潘宝山还真是放下了心,看样他是轻车熟路,不是瞎吹的。
事情又解决了一件,潘宝山自己都觉得心有些膨胀,走后门托关系办事,收获不仅仅是事情成功的本身,有时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好像这个时候特别能体现自己的价值所在。
有如此想法并不好,潘宝山知道,这种心理会让他变得虚荣而肤浅,不利于沉下来做大事。假如给徐光放造成这种印象,恐怕以后的路很难再继续走高了。
潘宝山极力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脚踏实地做事。当然,他也知道脚踏实地不是死板照条不知变通,该做事的事还是要做好。
李大炮和鱿鱼的事还没解决,那也比较迫切,还得抓紧办妥。
潘宝山依旧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实现,直接和孔军凯挂钩,那样路子走对了不但能解决问题,还能拓宽人际网。就像和孙华生之间,之前怎么也不会料到能和他融洽到现在这地步,可以说几乎是能在一定程度上交底的。
不过潘宝山也清楚,与孙华生的交好只是个巧合,不能套用到孔军凯身上,跟孔军凯的交触,能达到一般熟络,可以办点事也就行了。
但如何能开始接上头,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