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时,不少官员都来给文修易表达了敬佩之情,那恭维的话张口就来,夸的文修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终于又告别了一个夸夸的官员,文修易正准备离宫,就看见孟德正在看他。
文修易停下了脚步,打算看看这个人想干什么。
孟德瞧见文修易也在看他,这才慢慢走了过来,两人面对面,文修易神色淡然,还悄悄翻了个白眼。
孟德在他对面,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进京这么久,师兄还未好好恭喜你,文昌伯。”
文修易冷笑了一声:“恭喜就不必了,孟大人有事吗?没事本伯爷要回家了。”
这轻蔑的口气,让孟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冷冷的看着文修易,开口道:“师弟连情况都不清楚就敢揽下北境的粮食问题,看来我对师弟的了解还是少了。
只是,师兄还是要提醒师弟一句,不要以为自己稍微取得一些成绩就真的行了,大话说的多了,只怕日后要闪了舌头。”
北境的情况多少年了,哪里是他文修易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他就等着看,这个自己从来就瞧不起的人是如何爬到高处又摔的粉身碎骨的。
文修易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就不劳孟大人操心了,孟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吧,没什么事就让让,本伯爷还要回家准备呢。”
“你……”孟德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拳,冷笑:“好心提醒你,你别不知好歹。”
文修易嫌弃的打量了他一番,开口道:“有句话叫黄鼠狼给鸡拜年,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让让,别挡路。”说完,文修易直接大走两步,推开孟德就走了。
孟德被他撞的一个趔趄,刚要发飙,结果文修易头也不回的走了。
察觉已经有官员往这边看了,孟德只能忍下,跟在后面离开了皇宫,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气愤却又拿文修易没办法。
同为四品,文修易的官职确实比他高,而且正得圣宠,他哪怕擅经营也没办法动这人,实在是他身边那几个看似闲散的侯爵,还有福王,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起的。
这么多年,孟德早已经给自己谋划好了一切,按理说今年岳父就该将他调任吏部,再过上两年就能接任他的吏部侍郎,只是不知为何,此事却迟迟没有动静。
如今看到文修易这么如日中天,孟德心里是有些急了的。
而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柳氏之事让人知道。
想到这,孟德脸色就越发阴沉了。
回到家,柳氏如往常一般迎了出来,见他脸色难看,柳氏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碰到什么事了?”
孟德看看柳氏,盯着她那张因为这两年养尊处优又变得美艳的脸,忽然眯了眯眼睛。
安南民风开放,女子和离再嫁的事也常有,而且和离之后再嫁,跟原来的夫家就等于彻底断了联系,唯有偶尔会和子女见面,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看着柳氏,忽然想到了什么。
当初柳氏离开文修易,是因为在文家过得不好,而现在……
想到这,孟德忽然开口:“你昨天去哪了?”
柳氏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一瞬的慌乱,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口道:“没去哪啊。”
孟德眯了眯眼:“我怎么听下人说,你偷偷去了文昌伯府那条街。”
柳氏正准备为他宽衣,听见这话就是一顿,她撇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丫鬟立刻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夫妻而人。
柳氏的手攀上孟德的胸口,问道:“怎么?你不信我?”
孟德伸出手抓住她的手,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这么看着她。
柳氏笑了笑,将手抽了出来,自然的替他宽起了衣服,脱去朝服,一边道:“我只是想去看看能不能遇见大头。”
孟德冷笑了一声:“是吗?”说完,他忽然捏住柳氏的手,将她转过来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会是看文修易那个废物如今当了文昌伯,又动了什么心思吧?”
柳氏一听,当即就怒了,一把将他甩开,满脸不敢置信的质问:“原来你是这般看我的?”说完,眼泪便从眼角滑落,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就哭了起来。
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孟德见她哭了,也回过神来自己有些过分了,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哄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担心……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把你接回身边,我……”
柳氏哭声一顿,看着他:“所以你就这般想我,觉得我是那爱慕虚荣的人吗?”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孟德承认,柳氏一哭他就没辙了,赶紧哄着解释。
柳氏哭了一会,才说道:“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我这肚子里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