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在书房里一阵画圈,最后留下来的五百多户全都做好了安排,至于到时候哪些人和哪些人要在一个村子,那就看他们自己了,如果有需求的,就登记一下,酌情考虑,没有需求的,就随机分配了。
这逃难过来的灾民,大多数都是整个村子一起出发的,跟熟悉的人一起生活也好过跟陌生人重新磨合。
所以第二天公告就贴在了城门口,几个村子的安顿地也写了出来,让他们自己选。
逃难过来的灾民也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云雾镇这边竟然就把他们给安顿好了,这和前面路过的那些城池完全就不一样,哪个地方不是拖个十天半个月的,要么就是着急的赶他们走,这办事效率快的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是走错地方了。
直到衙役拿着铜锣走在他们扎营的地方让他们赶紧去选,选了地方就赶紧到安顿的地方去,自己想办法盖房子,衙门会给他们配农具开荒,争取赶在开春的时候领了新粮种种下,起码能保他们这年不再饿肚子了。
大伙儿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一时之间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去看衙门分派的地方,然后一路过来一起的人商量着该去哪。
不过两天的功夫,就全部安排完了,该去他们落户的地方的也都赶紧拿着东西去安顿,毕竟去晚了,就算上山砍树盖房子都不一定能赶上热乎的。
而那些依然坚持要往南边去的人也彻底的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也太快了,这些人都安顿好了,那他们咋办?
只是,等他们再去找文吏要留在云雾镇的时候,衙门已经不给登记了。
只有四个字,过时不候。
这……
所有人都懵了。
陈县令得知这件事还觉得有点好笑,吐槽道:“这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原本咱们上赶着给他们安顿好还不乐意,挑三拣四的,觉得咱们这比不上南边儿,现在又急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好事全让他们占了,就这两天,把救济粮给他们一发,路引一换,让他们走人,别耽误咱们干正事。”
文修易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那些人如果想留下来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陈县令也说了,这头不能开,不能由着他们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走。
对于管人这方面,文修易是自认为不如陈县令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那些还要继续往南的人,哪怕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衙门直接在城门口拉来了粮食,按照人口分了救济粮,限他们两天之类离开云雾镇。
事已至此,就算有人想塞点钱打点留下来,也没有得到通融,这才明白过来,原本在那些城池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在云雾镇完全行不通。
等到灾民都走完了,正月也过去了,天气也逐渐变的暖和,文修易和陈县令便又忙了起来。
毕竟新安排的这几个村子,还得给他们规划生产队的地,还有新粮的粮种也得重新分配了。
这次救助灾民,可用掉了不少。
好在红薯这种东西,一根藤就能分出来好些苗,解决了暂时新粮粮种不够的问题,就是玉米和土豆这两样,各个村子分到的少了些。
而且这几样东西也不太挑时候,这也解决了那几个新安顿的村子因为开荒迟了来不及的问题。
半个月后,李逸到了云雾镇。
再见李逸,文瑶总觉得这人才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不少,瞧着还长开了些,比之前好看了。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小跟屁虫关晟睿。
听李逸说,知道他又要来云雾镇,关晟睿是成天的在福王府撒泼打滚非要跟着来,福王和福王妃没办法,三公主对这个儿子也无招,而且自从跟着李逸来了云雾镇之后,关晟睿回去之后嚣张跋扈的性子都改了不少,三公主也就由着他去了。
李逸和文瑶闲聊之下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文家竟然又做了这么多的事。
院子里,文瑶端了一盘瓜子,又泡了茶,两人就在院子里聊天。
李逸看了看瓜子,拿起来在手上剥,一边剥一边道:
“陈大人和伯父安顿灾民的事已经上报到京城了,皇伯伯大喜,在朝堂之上狠狠地夸赞了两人一番,有这功劳在前面,皇伯伯再提生产队的事,朝上虽然还有人反对,但声音也不如从前那般了。
皇伯伯知晓我要来云雾镇,便私下里找到我,让我来告诉伯父和陈大人,只管放手去做,只要是利国利民的,有什么后果,他兜着。”
文瑶挑眉:“那要是不成呢?我爹和陈伯伯会被罚吗?”
李逸摇头:“不会,最多就是将生产队的模式止步云雾镇了,至于罚是肯定不会罚的,还有新粮的功劳在呢。”
文瑶往嘴里又扔了一颗瓜子,点点头:“那倒也是,对了,酒名儿呢?你不是说成了吗?陛下给我们家酒赐了个什么名字?”
聊了半天,文瑶才想起来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