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似乎是真忘了那件事,就事论事问道,“赵小姐,天都黑了,你怎么又出府了?”
又出府了?赵晨晨感觉这主子俩说话都很有语言艺术。
赵晨晨只好说,“蒙全下午说怕含烟不辞而别,我不放心她,所以得去看看。”
赵晨晨先前看着祁公子若无其事的样子,要不是他有所暗指,她都默认这件事事急从权,大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赵晨晨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谢谢祁公子帮忙,你们早点回去休息,有人跟着我出去,你们放心。”
祁泽点点头,“也好。”
赵晨晨于是去到含烟那里,看到范大夫背着药箱和王大夫出来,“范大夫,王大夫。”赵晨晨在一旁小声叫他们。
他们见到赵晨晨,过到她这边,赵晨晨问道,“两位大夫,小柳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范大夫答道,“小柳病情已经安稳,只是日后还是需要每日施针和敷药,若要醒过来,只能看造化了。”
赵晨晨谢道:“多谢两位大夫。”
“小姐不必客气。”两位大夫客气回礼。
只是范大夫面上迟疑,赵晨晨说道,“不知范大夫有何话说,不必为难。”
范大夫开口道,“不瞒小姐说,估计过些时日,我与公子就要返回京城,我怕是不便再来给小柳施针。
王大夫医者仁心,承蒙不弃我医术浅薄,我已将看顾方小柳的注意事项传授于他,今后由他代我给小柳诊治。”
“这些时日,多谢两位大夫了。”赵晨晨真诚道谢,范大夫与王大大为小柳诊治很尽心,她自然看在眼里,“王大夫,今后麻烦你为小柳诊治了,诊金由我来出。”
王大夫谦逊道,“范大夫传授与我的医术无价,我自当尽力代他为小柳诊治。”
“谢谢两位大夫。”赵晨晨行礼。
随后赵晨晨过去看含烟,轻轻敲了门,阿宁和蒙全来开门,见到她有些惊喜,“小姐,你来了。”
阿宁又神色担忧地往里望去,“小姐,含烟她……”
赵晨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她,“蒙全和我说了,我来劝劝她。”
赵晨晨轻声推开里间的门,含烟坐在小柳旁边,神色郁郁,“含烟。”赵晨晨出声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含烟掩住心绪,站起来,“小姐。”
赵晨晨看着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只是睡着了的小柳,“含烟,你先和我出来一下。”
赵晨晨与含烟坐在外间桌子,“含烟,听说你家里来消息了。”
含烟轻轻点头,低头落下泪来。
赵晨晨拿出帕子递给她,含烟接过,轻轻擦了擦,伸过去时,抬起头有些不安道,“小姐,我弄脏了你的手帕,我再给小姐洗过……不……小姐……我再给你绣一个新的手帕,我也能绣这样缠花纹图样的。”
赵晨晨接回手帕,“不要紧的。”赵晨晨看了看手帕的花纹,说道,“我最近想绣一个喜鹊迎春图样,可是绣不好,含烟,你能绣这个图样给我看看吗?”
含烟点头,“可以的。”
赵晨晨看向阿宁,“阿宁,你跟府里小厮去街上买一些绣手帕的布样和针线来。”
“是,小姐。”阿宁应声出去。
等阿宁回来的时候,赵晨晨和含烟聊手帕花样和针法。
赵晨晨一向有点手残,从小做美术手工,分数基本都是及格分往上一点。
她妈妈小时候还给她织过毛衣、手套、帽子,但她长个快,她长得越大,她妈妈给她织东西费的功夫越多,也就没再怎么织,直接去买了。
但从小她也没耳濡目染到她妈妈的心灵手巧,和含烟聊的这些刺绣针法、纹样,都是她做旅游博主时候做功课了解到的。
没多久,阿宁就把需要的东西买回来了,赵晨晨让阿宁也一起绣看看。
赵晨晨发挥自己手工的最大水平跟上,含烟针脚清新细腻,耐心细致地教着她们。 但对于赵晨晨来说,深刻体会了什么叫眼睛看会了,但实际上学废了。
她即使尽最大努力,针脚还是歪歪扭扭,阿宁针法和走向都很平顺,看得出有功底,但是还是看得出和含烟的差距。
赵晨晨决定先放弃了,“含烟,我先看你怎么绣的好不好,等我有时间再研究研究,不会再让你教我。”
含烟慌张地睁大眼睛,“奴婢不敢教小姐,小姐喜欢什么花样,可以叫奴婢给小姐绣。”
赵晨晨拉着她的手,“含烟,我很喜欢你绣的帕子,你能多给我绣几个吗?我担心弄脏了,到时候我叫林嬷嬷来取。”
“好。”含烟轻声点头。
门外有人敲门,阿宁连忙去开门,是林涛拿着一个包袱进来,蒙全问道,“林涛,你怎么来了?”
林涛提了提手里的包袱,“怕你衣服不够用,给他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