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族,更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当即,库奇就理屈词穷,脸色也迅速由红转黑,用手指着梯达古的鼻子厉声威胁,“奶奶的,别给你好脸色不要!老子是看你脸熟,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若是再满嘴喷粪,老子就让人将你剁碎了喂泥鳅!”
“让谁啊,你一个做狗的,能指挥得动主人么?”梯达古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威胁,一边继续破口大骂,一边向对方靠近,“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觉悟,绳子拉在主人手里,主人要你咬谁就咬谁。千万别乱呲牙……”
“我杀了你!”库奇忍无可忍,从马背后抄起早就准备好的弓箭,对准梯达古迎头便射。
双方之间至少还隔着两百步,羽箭飞到梯达古面前之时,早就没了力气。后者只是轻轻一歪头,就让开了羽箭,紧跟着策马骤然加速。
战马踩着泥泞的小径,冲倒一层层芦苇,转眼间就冲出了一百余步。马背上,梯达古张开猿臂,挽弓而射,“嗖嗖嗖!”,三箭连珠,直奔库奇的胸口。
后者慌忙闪避,将身体歪向战马的左侧,镫里藏身。紧跟在梯达古身后的答印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一箭射过去,正中库奇胯下那匹战马的脖颈。
“唏嘘嘘……”战马悲鸣着栽倒,将库奇直接压在了身下。攻击得手的梯达古和答印两个,却对结果看都不看,双双拨转马头,冒着被泥浆陷住的风险,在沙洲前兜了半个圈子,沿着来时的路迅速远遁。
“嗖嗖嗖——”埋伏的沙洲附近的突厥斥候们根本不管库奇的死活,追着梯达古和答印两人的背影拼命放箭。
双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开,仓促射出的羽箭要准头没准头,要射程没射程,距离二人的身体老远,就落进了芦苇丛中,徒劳地射起几串干枯的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