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对咱们没恶意。”贺鲁的眉头迅速皱起,声音又快又低。
乌纥点了点头,苦笑着叹气,“我知道,问题是,我没办法。如果我拒绝去元礼臣那边,下一次,玄甲军就可能跟婆润一道打上门来。”
这才是问题所在。那支玄甲军虽然最近几天按兵不动,可对乌纥这边的压力,却丝毫没有减少。如果乌纥不把握住元礼臣给的机会,去白马湖畔接受调停。那支玄甲军就更有理由,联合婆润向他发起攻击。
所以,无论是为了争取时间也好,为了避免遭受灭顶之灾也罢,两天之后,乌纥都必须去白马湖走一趟。能做的,只是加强戒备,防止婆润半路对自己下手而已。
至于到了白马湖畔之后,元礼臣身边只有三百亲兵,为了其自身安全,应该不会下令将乌纥当场拿下。更何况,大唐需要取信草原各部,请乌纥过去调停,又将他扣留,等于自毁名声,做了之后非但得不偿失,并且在大唐天可汗那边,恐怕也不会得到任何奖赏。
三头丧家之犬议论来,议论去,最终,还是不敢拒绝接受元礼臣的邀请。只是将护送乌纥的兵马,又加了倍,从原本一千变成了两千。
这等于把乌纥所有家底,全都带上了。留在红石山临时营地的,还不到五百人,并且个个身上都带着伤。
在赴约的途中,乌纥派出去的斥候和细作,不断送回来消息。婆润那边,只带了五百名亲兵随行。临近白马湖的几个回纥别部,虽然纷纷倒向了婆闰,但是,事先都收到了元礼臣的警告,谁都没敢轻举妄动。
“又是五百人!”乌纥听到某个数字就敏感,皱起眉头,咬牙切齿地重复。随即,却又松了一口气,迅速把注意力转向另一个目标,“那支大唐玄甲军呢,他们可出营了?他们在干什么?”